那胖公差就感叹了一下,说道:“尸首是运不回的了。到底是犯人。况也只剩骸骨了。那一场瘟疫下来,不但犯人,连周边的官兵百姓都传染上了。竟是死了这样一个数目。”因又伸出食指,朝着那瘦公差指了一指。
那瘦公差见了,还似有些不信,因诧异问他:“竟然死了这样多的人?”
那胖公差就道;“这样,还只是官衙整点的数目。那些将死未死的,也都和死了的一样,一把火点了烧了!究竟得了瘟疫死掉的人,是不能入土安葬的。自然还是烧了的干净!”
那柳湘莲听到这里,已然不能听下去了。想了一想,他就走到了这两个公差的面前,上前施礼道:“敢问二位公差大哥,方才您二位说的那死的两个人,究竟为谁?”
那胖公差听了,抬了头,见有人相问,遂看了柳湘莲一眼。那薛蟠也过了来,与那公差道:“实不相瞒,这神京里犯了事的贾家,乃是我一远房亲戚。今日我在此喝酒,猛一听二位说起贾府之事,心里惊惧,因此不得不问。”
岂料,那胖公差听了,反倒开了心。因问薛蟠:“你果然那贾家的远房亲戚?”那薛蟠就点了头。
那胖公差就上下打量了薛蟠一眼,说道:“果真如此,那倒是省得我们费力了。”因和那瘦些的公差告诉薛蟠柳湘莲,说那去云南戍边死了的人,乃是那贾家长房的一对父子。
柳湘莲听了,就问:“二位公差大哥,那对父子,可是叫做贾珍和贾蓉的?西贝贾,珍珠的珍,芙蓉的蓉?”
那胖公差听了,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册子,打了开来,竖着看了一回。方道:“不错。却是这一对父子。”
那柳湘莲听了,便知此事确定无疑了,因对了薛蟠,良久叹息。那胖瘦二公差见了,就道:“边境生了一场瘟疫,死人是常有的事。既你们是亲戚,那就劳动你们去知会一趟了。我手里的册子,上面都记着这些死人的名字。一家一家地嘱咐,却也累赘。”
那薛蟠听了,哑了嗓子就叹:“不用劳烦二位了。此事,我去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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