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舟修炼了一晚,时不时地进入小玉船中查看图先的情况,到了日出前即将开城门的时间,陆云舟便停下了打坐,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将心神沉入小玉船中,紧盯着图先。
在陆云舟的监视下,图先没过多久,就睁眼起床了,一番洗漱后,图先和两名随从一起匆匆离开了客栈,踏着黎明的微光,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策马来到了城西北的稷门。
陆云舟精神一振,稷门就是通往梧台宫最近的一个门,看来图先要回到他在临淄郊外的住所了,却不知能够发现什么。
卯时时分,城门开启,图先和两名随从混在出城的人群中,十分地不起眼。
一直来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图先和两名随从才开始加速,双腿一夹,策马向临淄城的西北方向奔驰而去,穿过系水桥后,在陆云舟的注视下,图先等人来到了一处占地面积极广的庄园之外。
陆云舟的目光不由得一凝,随即笑了。
没想到,图先竟然和他是邻居!
在监控画面俯视的视角中,穿过一片广阔竹林的隔壁,正是齐家庄园!
既然图先和后家有秘密合作,看来这处庄园,应当就是后家的庄园了!
没想到齐家和后家两个老冤家,在梧台宫附近竟然做起了邻居。
图先三人来到庄园的大门外,陆云舟果见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后府”二字。
大门缓缓开启,图先和随从进入庄园后,便各自休息了,陆云舟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不对,便将视野拉开,在后家庄园中搜寻了起来
一处偏门内的狭小院落中,管中邪坐在石阶上,一手架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长击剑,宽大的手掌指骨棱起,轻柔地摩挲着剑鞘。
管中邪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自己的爱剑上,而是静静地注视着院落内一人多高的杂草丛,眼神深邃而笃定。
连蛟从房中走出,看见自己的大师兄一如往常地坐着发呆,嗡声道:“图大爷的人都已经派出去那么多天,连半点小师弟的消息也没有带回来,每天在这破院子里干等着实糟心,大师兄,不如我们也出去找找小师弟吧!”
管中邪眼中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狐疑之色闪过,却在自己的师弟面前很好地掩饰了起来,淡淡地道:“小师弟为人机灵,不至于那么容易被抓到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师弟切不可冲动行事!”
连蛟苦恼地一拍脑袋,无可奈何道:“我也知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师弟若是被齐狗抓了起来,图大爷那边多半是可以打听得到的,只是日夜被困在这又破又小的院子里不能出去,实在是憋屈的慌,也不知道现在小师弟到底逃到了哪里!”
说着说着,连蛟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大师兄,师父的尸骨不知被齐狗葬在了何处我我真想亲手手刃了曹秋道那老贼!”
管中邪的目光一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击剑,半晌不语。
破败院落中的虫鸣声不绝于耳,良久,管中邪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师弟,你想做的事,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连师父都无法胜过曹秋道,光凭我们手中的剑,只怕这辈子也无法替师父报仇!匹夫之力,终归有限,从前我们的目光,实在太过于狭隘!”
管中邪那带着恨意,又充满野心的目光,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上。
陆云舟浑身一震,尽管小玉船中的监控无法传达声音,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管中邪和连晋出现在了后家的庄园中,这本身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原来原来春祭那日,竟是后家救了他们,把他们藏匿了起来,怪不得二哥如何找也找不到他们!
陆云舟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日齐霆对他说的话--
“照剑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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