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春雨似相同,不同的是人的心情罢了。冬天的离去仿佛也带走了那些沉重不堪的记忆。三月梅花开,星星点点的布满了这个小区,有的仍旧沉浸在睡梦之中,羞涩的打着朵儿,更似含苞待放。她在白心悟的指引下重新拾起了佛经,并同他一道念经禅修,由于之前的过失行为,到了无可弥补的地步,现在,她所能做的无非是帮助那些亡灵超度,让她们重新进入轮回之中。白心悟让她这三年为那些亡灵抄经渡法,每日需得平心静气的在家中抄满50章妙法莲华经,并且早晚与他一同念经,回向给那些亡灵。黎萍腹部的伤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只是白心悟由于伤及五脏,今后动用念力很可能会导致旧伤复发。但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这段时间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和指责,不想让黎萍再生愧疚之感。白心悟平时会在她不经意的情况下轻咳几声以舒缓胸中郁闷,而她也并未察觉这其中的异常。
一日,白心悟收到族长的信件,让他尽快回族有重要的事情需商议,他没有将师父的命令实施出来,白心悟认为他需要带上黎萍回族里认罚,于是将此事告知黎萍,但是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逃避,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曾经信任自己,并且对他俩寄予厚望的那些长辈。一连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愿出来面对现实的情况让白心悟尤为苦恼。
深夜时分,白心悟扔在客厅内念经,她想着平日里这个时间,应该早已结束,而今日却似乎一直未曾停止过。黎萍轻轻的打开房门,从极窄的门缝之中打量着低着头诵经的那人,有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明明近在眼前的人,那孤寂的背影却与自己相隔千里之远。由于自己的固执和任性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而现在,不应该让他一人去承担这些后果。于是,她渐渐的逼近白心悟的身旁,跪了下来,低声说道:“我跟你回去,我相信你。”
正在诵经的白心悟停止拨动手中的念珠,抬头望向一旁跪着的黎萍,回应道:“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不希望自己信任的人面对错误却不敢直视,这才是让我最失望的。”
“好了,别再说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便是,现在不早了,明天你还得起来做早课,早点休息吧,不必再为我的事烦忧。”黎萍安抚道。
白心悟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随之又继续诵经,看着他日渐消瘦,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在床上也经常辗转发侧难以入眠。这不应该是白心悟的模样,是自己错信他人导致让身边之人屡屡受到伤害,每每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情,便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
初春之际,茶舍也即将开张,在白心悟的交代下,阿东妥善安排了茶舍日常的部署,然后便和黎萍匆匆赶往四川的村寨,一日一夜的长途奔波,对于刚刚重伤愈合的俩人来说是一种折磨。长年生活在这深山之中的白心悟倒还能支撑到村寨,但对于在城市生活惯了的黎萍来说这两日的行程犹如坎坷的度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当他们回到族里之后,村民对黎萍纷纷投以怪异的眼光,好像在告诉她,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当他们安置好行李之后,双双来到祠堂,只见众长辈和他的师父已经入座,在等待他的到来,当族长和师父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女孩正是黎萍的时候,大喝一声:“跪下。”
白心悟二话不说,双膝倒地跪在众人面前,师父用非常愤怒的眼神打量着门外战战兢兢的黎萍,沉默片刻,便挥了挥手,让她离去。黎萍抿着嘴离开了这片是非地。师父这才开口说道:“达旦,你如何敢违抗众位长辈和我的命令,还将她带了回来?你知不知道她随时都可能闯祸,到时候不是你我可以将其控制。”
他低沉着头回应道:“师父,您常教导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因缘,而且不可滥杀无辜,怎么到了那丫头身上,却看不到半点慈悲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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