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心思就开始活动起来了。
杨汉突然问道:“马哥你对泉州附近的盗匪了解多少?”
“是了解过一些。”马千军喝了一杯酒,他在南安县潜藏了三年,当然不是不闻窗外事,为了自身安全,反而要不断暗中打探消息,可以说很是知道了不少。
因此娓娓道来。
杨汉这才知道,光南安县周边山上就不下几十股盗匪,大的一伙几十人,小的几人。泉州具体有多少他不清楚,但却无意中得知,在泉州西面两百里外,盘踞着好几股盗匪,每个都足有几百人之多。
这就有点恐怖了,如此近的距离,竟如此多盗匪。
当然也有近的,但人数就少很多了。但西面地势险峻,山路难走,盗匪最多倒是真的。
但无论是盗匪还是泼皮,杨汉都十分反感,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扫而空。当然,现在只能想想而已。
有了张瞎子,杨汉当真轻松很多,弟子们的读书识字完全不用他担心。
但对张瞎子来说,可就不好了。每日只有辰时一个时辰能进中院,辰时一过,也就意味着他该出去了。每当那时那个叫吴石的少年,就木着一张脸跟在他后面,好似监视他一般。他一走出中院,大门马上就关上了,将他隔离在外。
这让张瞎子恍然觉得自己被驱逐了。大门更是不能出去,一条牛犊子一样大的也说不上是狼还是狗的东西整日趴在那里,他想靠近几步,它立马转过头来,一双森黄的眼睛冷冰冰的望着他,看得他浑身发寒,腿肚子都打哆嗦,再无勇气上前。
整日就只能困在前院不大的一方院落内。好在饮食还算不错,一日三餐滋味甚美,另外每日一壶好茶,一壶陈年花雕。张瞎子初时还觉得有美酒相伴,还算能忍受的了,但渐渐的就回过味来了,这杨公子不会是想故意让我喝的醉醺醺的,不给他找麻烦吧?
中院他受到限制极大,哪怕好奇到了极点,奈何探听不到丝毫消息,学生嘴巴严的很。也不知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心眼。
更别说后院了,他一次都没进去过。
让他纳闷的是,杨公子除了去中院,每日也跟他一样大半时光都在自己房间内。自己喝酒,他却整日写个不停,也不知在写些什么。
最可气的是,那杨公子离开时每每将一把锁虚搭在门上,也不锁。明摆着防君子不防小人嘛!
哼,我张正明乃正人君子,岂会做那不请自入的苟且之事。
时间一晃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张瞎子每日如同坐牢一般无所事事。哪怕想多教学生些也没机会,每日就一个时辰。
这日,关闭了一周之久的大门突然响了。那条从来都不对他摇尾巴的大黑竟然摇起了尾巴,张瞎子从窗户探出头来,鄙夷的望了一眼大黑,猜测着门外必是熟人。
杨公子从书房走了出来,向大门走去。这又是让张瞎子疑惑的地方,偌大的宅院竟一个仆人也无,开门这等事竟也要主人亲自去做,当真怪异。
门打开了,张瞎子看到是早就离去的马千军,赶着一辆马车。这人他只知姓马,杨公子以兄称之,每隔一周就送来一些食材与笔墨纸砚等用品。短暂停留后就离去。
张瞎子正要收回目光,却发现那人跟杨公子说了什么,他沉思片刻后竟朝自己房中走来。张瞎子慌忙回身,在书桌后坐好,装模作样的拿起了一本书,装作看的着迷。
门响了两下,张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请进。”
“张先生。”杨汉笑着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张瞎子如今的身份是教书先生,该有的尊重必须有,自然不能再张瞎子,张大仙的叫了。
“哦,杨公子啊。”张瞎子放下书册,起身还礼。
“在下有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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