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虽然面色如常,但却瘦了一大圈,眼窝更深深凹了下去。
他说了九州酒楼的事情,说九州酒楼生意很火爆,那两间新收购的酒楼已经装修好了,就等开业了。还说酒楼行的生意如今已经恢复如初了,那些成员虽然对九州酒楼换了行首有点奇怪,却不敢有异议。一直巴结着他,只等九州酒楼兑现为他们培养炒菜厨子的诺言。
大郎说了一堆,说九州酒楼的前景很好,说到高兴处,他满脸的笑容。可是唯独不说自己,不提家里,更不提小莲。
“大哥,对不起。”杨汉突然说道。
大郎身子僵了一下,片刻后他浑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脸上重新挤出一丝笑容道:“汉哥儿,你说什么呢?”
“大哥,对不起,是我拆散了你与小莲。”杨汉站了起来,走到大郎面前,愧疚道:“也是我赶走了小莲。”
笑容僵在了大郎脸上,他努力几次,可是再装不出开心的样子。渐渐的,他眼睛红了,他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不是你,汉哥儿。如果不是我娘,你是不会如此做的。说来我娘,与我都让你为难了。马哥说的对,你比我们谁都苦,比我们谁压力都大,我们帮不了你什么,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是我对不起你,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马千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越擦越多,他说道:“我这几天不回来,不是怪你,我是没脸来,我想帮你将酒楼管好一些,让你少操些心。”
杨汉虽然不知道马千军对大郎说了什么,但大郎的话让他眼睛发酸,他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大哥,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犹豫片刻,道:“如果你想见小莲......”
大郎长长的叹口气,摇头道:“不见啦,不见啦,终归是我辜负了她。”
他擦去所有眼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汉哥儿你说的对,一切都会过去的。”
大郎好似恢复了正常,这晚他没回去,第二天更出现在了饭桌上。前后算来,他已经近一月没有回家了。如今,他终于肯见吴婶了。
在饭桌上,他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不停的给吴婶吴伯夹菜。吴婶哭成了泪人,他耐心的安慰着。
好像真的放下了一切。
但杨汉知道,过去那个笑容由心,单纯质朴的大郎不见了。现在的他成熟了,却又多了忧愁,笑容也不再纯粹。
大郎沉稳了许多,无人时往往一个人沉默。也许真的像那句话说的,男人只有经历挫折才会成熟。
人长大的过程,就是不断丢弃的过程,丢弃单纯,丢弃质朴,直到变成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大郎的改变,杨汉都预料到了。他不知道如果吴婶提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改变主意,成全大郎与小莲。
杨汉想了很多遍,也许不会。这不是后世,丢弃天真,融入社会这个大染缸,被染得五颜六色被视作坏事。古代人的寿命不像后世那么漫长,生存艰难,一切都容不得一个人天真。
养家糊口,赡养老人,传承血脉比一切都重要。时代不允许像大郎一样的古人如此,他们只能埋葬自己的想法,勤勤劳劳辛辛苦苦的活下去,也许正是因为此,这个由亿亿万万个大郎一样的人组成的民族,才能传承不绝。
大郎只在家待了一天就回了九州酒楼,就像他说的,要为杨汉分担压力,将九州酒楼开遍全大宋。
杨汉又在家停留了一天,隔壁好像真的无异样。虽然还不太放心,当杨汉必须要回书院了。他离开够久了,关键是没有可靠地人看着,张瞎子实在让人不放心。
马千军驾着马车送杨汉与芽儿小石头回去,看得出芽儿不想回去,她虽然也想念那些小伙伴。但明显吴婶与林幼薇等人无微不至的疼爱更让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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