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谓府上,柳谓接到一封信后,乘坐马车匆匆离开了府邸。
不同于柳谓规模宏大的院落,富丽堂皇的装饰。这是一处不显眼的四进院落,摆设也尽皆古朴,丝毫看不出奢华。
此刻,柳谓就秉气敛声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不停走来走去沉吟中的张县丞。
突然,张县丞道:“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柳谓摇头。
闻言,张县丞狠狠皱眉,他思虑良久,道:“那件事先停下吧。”
柳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张县丞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摇钱树是惹人垂涎,但想拔走,也要看清楚它的根系脉络,不然很可能拔不起来反而抻了自己的腰。”
柳谓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道:“您是说......”
却被张县丞打断,他淡淡道:“我什么也没说。”
然后他眼睛眯了眯,说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狮子出手前,却懂得潜藏身形。”他看向满脸遗憾的柳谓,告诫道:“让一百多人一夜间消失,蒋县尉带两倍的人也办不到,你难道想亲眼见识见识?”
柳谓打了个寒颤,惊恐道:“下官不想,不想......”
张县丞瞥了他一眼,暗哼了一声,贪婪如狼,胆小如鼠,成的了什么事。经过上次一事,他唯恐柳谓又擅自主张,不得不敲打他一番。
柳谓从张县丞的府邸走了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张府的匾额有些褪色,让人看不清楚真容。
想起刚才的事,他心疼不已,那何止是摇钱树,那是涌金泉啊。
一家就够引人胃口的了,何况三家,听说外地还有好几家,谁不眼红。本来已经查出来一些线索了,他正磨刀霍霍,可是突然发生了这件事,又引起了张县丞的疑虑。
这个张县丞,什么都好,谋算更是没的说。可是唯独太过谨慎了,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他偃旗息鼓。
这样下去,何时才是良机。
在他看来,目标不过是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罢了。可恨他们被骗了这么久。
他不认为这样大的事,会是目标做下的。有这样的本事与魄力,又怎会被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欺压了数月之久。
客厅中,张县丞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页,这是一张契约。有姓名,有画押,更有指印。
他目光停留在两个名字上,陷入沉思中。
他本来已经死了心,没想到文书在县衙中突然发现了这张契约,呈报给了他。正是其中一人,让他起了疑心。因为其太过平庸,根本就不像一个合格的负责人。
如果不是故布疑阵,那就是黔驴技穷,让他忌惮颇深的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为此,他让人暗中查探户籍,可却只有一个。
另一人竟不是晋江县之人,他已托人去泉州州衙查了。
这就让他为难了。没有太多的信息,严格限制了他的推断。
他正要策划一些事试探一番呢,如果对方的表现让他不满意,他还有更多的后招。说起来,他隐隐期待上次的隐形交锋。比起见钱眼开,贪婪无止境的柳谓,他更享受你来我往的机谋。这让他有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当然,这一切得在他在暗中的前提下,他从来都注意保存己身。
但今日发生的事情,打断了他的步伐。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不行险,稳扎稳打。
对他来说,机会有的是。
而且泉州城突然出现的隐形势力,让他大感不安。在他看来,弄清楚是谁才是当务之急。那股隐形势力既然能让一百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能让很多人也消失,包括他。
他虽然用没有证实的事情吓退了柳谓,但殊不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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