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心虚,他猜不透杨汉的想法。
杨汉看大郎的样子,知道不说明白他多半会多想,干脆挑明道:“大哥,相比于多开几家酒楼,我觉得你的幸福更重要。”
他语重心长道:“大哥,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不然只会痛苦。”
大郎张了张嘴,他现在确信汉哥儿知道他的心思了,他沉默了下来。
杨汉说道:“所以,以后你就不要管九州酒楼的事情了。我打算建一家商行,由你来管,这样就不用长跑外地了,也能多陪陪嫂子与婶子大伯,可好?”
大郎闷闷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既然大郎卸任九州酒楼的总掌柜,那么就要重新找一位继任人选。
杨汉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秦慕儒。
据他所知,秦慕儒早年读过书,科举到三十岁,自知无望后,遂弃儒经商。
然后用十年时间,白手起家打下了一份家业,泉州有两家酒楼就是他的。但据杨汉分析得知,他在有意控制酒楼的规模,转而注重质量。不然可能他名下远远不止两家,所以在整个泉州酒楼行,论酒楼赢利,他首屈一指。
从这就能看出,秦慕儒是个懂得取舍的人。
还有当初九州酒楼开业生意火爆,泉州别的酒楼看的眼红时,很多酒楼都联合抵制,更暗地里传小道消息败坏九州的名誉。像王万贯就让人散播九州酒楼给客人吃猪食。却不知九州酒楼的菜味之所以鲜美,正是得益于他口中的“猪食”。
秦慕儒名下酒楼的生意同样受到影响,但他却没参与,泼皮事件中也是最先跟九州酒楼联系的。
在杨汉看来其格局比很多人都大,目光要长远的多。
据传他的芳斋楼就是取自家里的书斋名字。
做生意哪能不跟官府不跟官吏打交道呢,有个读书人的身份,显然要比纯粹的商贾要有利的多,所以秦慕修很可能意识到这点了,始终保持着半个读书人的身份。他读书人的名号竟然比他是商贾的名气还要大,家里书斋更是因为藏书之多,藏书之广,而闻名遐迩。
真真正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所交者读书人居多,不乏名流。而且这些年,他低调经商,高调扬名,俨然已经成了一方不可忽视的存在。
在杨汉看来,一切都有脉络可寻,如此种种更像他刻意为之。
这就是杨汉认为他聪明的地方。
说起来,张瞎子与他经历很像,但相比之下,高下立判。张瞎子聪明不如秦慕儒多矣。
懂得取舍,眼光长远,格局远大,更会规避利害,营造保护色。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说起来,秦慕儒与杨汉很相似,这或许就是聪慧之人的共通性。
所以这一日,大郎亲自上门拜访。
秦慕儒正在芳斋读书,听闻管家说行首来拜访,不由纳闷。对九州酒楼他忌惮很深,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看不懂对方的虚实。
从小吃车上,他就看出九州酒楼谋划布局之深,他自问不如。所以,他遵循了自己一贯的行事方式。低调,蛰伏,事情明朗之前他是不会冒然出头的。
所以,他虽然与商界之人交往不广,参与酒楼行的行会更是一言不发,多看少说。但却在时刻注意着九州酒楼的动静,包括九州酒楼每开一家分楼,具体事宜,他全都清楚。
“请。”秦慕儒只说了一字。
“吴掌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管家请大郎进了客厅,秦慕儒起身相迎。
大郎与秦慕儒分主客坐了下来。
但随后大郎就发现秦慕儒说话滴水不漏,寒暄了半天丝毫不问他的来意,天南海北的与他攀谈。
大郎先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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