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了下信纸,问大郎道:“吴掌柜可知道内容?”
大郎笑道:“来之前,汉哥儿给我说了。”
秦慕儒瞳孔缩了缩,这一句话就让他看出大郎毫无主见,心中不由多了一分轻视。同时心中万分疑惑,他可是时常琢磨九州酒楼的,更多次低调前往观察,无论是布置还是服务,菜式无一不透漏着匠心。他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更别说那背后的东家了。
但就是这样的九州酒楼,怎么会找这样一个人做大掌柜?
“汉哥儿?莫非就是贵酒楼的东家?”秦慕修眼睛一亮,装作惊喜道。
“唔。”一听到对方谈汉哥儿,大郎才自知失言。心中陡然升起一丝警惕,马上闭口不言,脸色僵着低头饮茶,装作没听到。
在他看来汉哥儿最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身份,虽然他不懂为何如此,但他会严格恪守。他刚才已经说漏了嘴,断不肯再说。
秦慕修尴尬无比,哪有这样谈话的,就算不想回答哪怕岔开话题啊,完全不懂圆滑。这让他愈发看清了大郎,毫无城府。同时心中快速思索,猜测着九州酒楼的东家找对方这样一个人做大掌柜的用意。
也太年轻了啊!
他哪知道大郎从小生活在底层,骨子里就是个质朴的青年,从小跟着爹娘磨豆腐,穿上一身绸缎也不像个富贵人。哪怕这一年跟着杨汉见了些大世面,但心机城府这些东西对这个憨厚老实的青年,实在是太难了。况且,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
但对杨汉来说,属下没能力,他担心吗?他丝毫不担心。
他最看重的是忠心,这是经过事实考验过的。近一年亲如一家人的生活,大郎早已获得了杨汉的完全信任。
再者说了,杨汉做生意靠的是诚信经营,又不偷不抢不蒙不骗,耍心机城府有必要么?他要真想走捷径,他能从南骗到北,骗到辽国去;或者从北骗到南,骗到大理,交趾,占城。还能不让人发现,事后席卷一笔滔天财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他本意不愿这样做。
如果他哪天要死了,面临的形势又很严峻,他说不定为了芽儿考虑会这样做。但如今看来他这具身体的生命力顽强无比,他在努力求生。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不会那么做。
退一万步说,商场如战场,属下能力不足。但背后有他这个有一千多年阅历的人啊,谁能骗到他?
遍观杨汉的用人原则,就能发现他始终将忠心可靠摆在首位。
气氛有些沉寂,秦慕儒看大郎一直在喝茶,有些无奈,他发现了对方的又一个特点,那就是意志坚定。
想着从对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了,他只能说道:“荣在下考虑考虑吧。”
大郎告辞,走到门口时他欲言又止,最后转身道:“东家很看重秦东主。他为人厚道,待人和善,只要秦东主同意,他是绝对不会亏待秦东主的。还望秦东主能慎重考虑。”
望着大郎的背影,秦慕儒神色异样,多年的阅历下,他分辨得出大郎最后那番话并不虚假,可以说是情真意切。可是谈判还没开始就吐露底线,本身就怪异。这九州酒楼怎么说也是拥有好几家酒楼的大产业,日进斗金风头盖过全同行,怎么会选如此一个大掌柜?
秦慕儒脑海中再次升起这个念头。
......
秦慕儒考虑了很久,大郎迟迟得不到回应,他有些焦急,但杨汉让他沉住气。
他们不知道之后几天秦慕儒几乎天天都去九州酒楼探查,也不去雅间,就在大堂里观察,几乎每家都跑遍了。更去了外地九州酒楼的分店,最后面色凝重的回到了泉州。这就是秦慕儒的一贯作风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摸不清九州酒楼的虚实,想通过这种方式多一些了解,作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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