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读书人走远之后,杨汉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朵花,不由哭笑不得,这什么样的社会啊,男人以戴花为美!
算啦,揣怀里,带回家给芽儿。
杨汉又溜达起来,从杨武文记忆中他得知,杨府的位置在城西,府里的田产店铺等产业多在城北,所以杨汉一般不在西城北城活动,就是为了避开杨家,他这几天都在南城逛来逛去,东城也还没去,太远了,走路过去他的身体吃不消。
经过他的观察,加上从别人口中,他大概摸清了此县的情况,也有了很多想法,但始终找不到能赚钱的途径,因为他一文钱本钱都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他不是没有,但现在时机不合适。随处可见的机会,如扛货,给人帮佣之类的以他的身体又做不了,而且没有本钱又做不了小买卖。
渐渐的,杨汉有点灰心了。
突然,他远远的看到一个货栈门前似乎贴着一张纸,心中不由多了分希望,祈祷可千万别是牛皮广告啊。走进一看,是在招聘账房,杨汉眼睛一亮,这个自己可以做啊!他前世跟祖父学习过旧时的记账方式,算盘打得那是一个贼溜。
影视剧中这种情况好像是要揭皇榜是吧?杨汉小心翼翼的揭下来,就欲进门去,可却突然顿住了,他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大炮,又看了看满是补丁的短褐,好像有点不合适啊!他皱眉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碰到的那个读书人,转身就向家里跑去。
杨汉离开后,一个伙计出来狐疑的望了一眼墙面,不由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似乎一个胖子手中拿着的就是他家的贴示啊。连忙向货栈内跑去,远远地就喊道:“爹,爹,一个胖子揭了咱们的贴示跑啦”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有早就告诉你了三郎,在货栈里不要叫我爹。”掌柜的先呵斥了一句,出来一看,不由也是一愣,气急败坏道:“哪个促狭的这般无聊?专门捣乱不成。”
伙计被训斥了一顿,见老爹火气这般大,此时不敢说话了,臊眉耷眼的站在一边。掌柜的吩咐了一句,转身气咻咻的回去了:“让李账房再写一张,这次你专门在这盯着。”
伙计赶紧应了一句,心中却恨死了那个胖子,害得自己被掌柜骂。
杨汉气喘嘘嘘的回了小院,顾不上喝芽儿端来的水,进了屋子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好吧,没有箱也没有柜,只有一个破包袱,里面装着他不多的衣服。可是找了半天,杨汉也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全都是短打,还都是补丁,一件长袍长衫都没有,不由泄气的坐在床上。
“大郎你在找什么?”芽儿疑惑的问道。
“找衣服。”杨汉有气无力的说道,又补了一句:“长衣服。”
“咱们没有长袍,大郎。”芽儿语气低落下来。
“唉,有块布也好啊,只要能随便缝一件长袍就好。”杨汉捂着脸,心中思索着虽然人靠衣装,但自己没有衣服,有本事也行吧?实在不行就这样去,难道别人还以貌取人将我打出去不成?
杨汉突然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被子,可是估算了一下,好吧,好像裹不住自己的身体。突然感觉到芽儿在扯自己的衣服,杨汉疑惑的回头,只见芽儿指了指床幔,小声道:“这个可以吗,大郎?”
杨汉看向灰扑扑的床幔,从下到上,好像是够大,不由一跃而起,惊喜道:“可以。”
半个时辰后,杨汉出去了,穿着一身丝绸长袍。杨汉没想到他一直忽视的床幔竟是丝绸材质的,在杨武文的记忆中他到那个小院时就已经是那样了,不知道落了多少年的灰尘,难怪是灰扑扑的,看不出本来面目。这不得不说是个惊喜,可惜太脏了,不洗实在没法穿,加上时间紧迫,没法密密的缝制,杨汉只能让芽儿大致缝成长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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