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跟芽儿在做饭,确切的说是他在做饭,芽儿打下手,一个团子在杨汉手里颠来倒去,越搓越圆。芽儿手里也握着一个,不过要小了许多,总是搓不圆,芽儿有点着急,两条眉毛虫子一样皱着,杨汉看的乐不可支。
一旁的碗里放着十几个已经加工好的,没错杨汉在做狮子头。自从前日杨汉做了一次后,芽儿就念念不忘。
杨汉还是补充了一些食材,他已经一周时间没有出去了,这些天芽儿过的很快乐,每日大郎都做一些她从来没有吃过没有见过的吃食。最重要的是,大郎不再出去了,每日都陪着她。
两人进了破旧的小厨房,默契异常,杨汉往陶锅里加入猪油,点火烧热,芽儿将门窗关闭的紧紧的,防止香气飘出去。
然后两人就坐在一边,等待着油温变热。
“呲啦”一声轻响,几个狮子头下了油锅,芽儿挨着杨汉兴奋的往里瞧,看着狮子头颜色变的焦黄,不时的嗅嗅鼻子,一副小馋猫的模样。
杨汉虽然也盯着油锅,却有点走神。
“大郎焦啦。”芽儿的声音将杨汉注意力拉了回来,他歉意的笑了笑,用漏勺将狮子头捞出来,放入大碗中。
拉住芽儿伸去的小手,摇了摇头道:“烫。”
“哦。”芽儿乖乖的重新坐好,不过眼神却不再只盯着油锅,不时瞧瞧杨汉。大郎每天都在走神,芽儿眸子黯淡,她知道大郎是想出去了。
杨汉哪里知道芽儿想差了,他只是在想,该不该去找郎中看看,理智告诉他应该去,可是内心深处又一直在抗拒。杨汉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在讳疾忌医,在惧怕承受不了的结果。不过一想到这几天,又没再出现眩晕,胸闷的症状,心情不由放松了一些,暗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杨汉与芽儿两人开心的吃着香喷喷的狮子头,芽儿吃的小脸都是油,杨汉笑着用手帕为她擦去,芽儿冲杨汉露出一个笑脸,又重新埋头进去。
杨汉一周没有出去了,他不知道快餐铺的名气在外面已经广为人知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南城与北城出现了两家味美价廉,肉多油足,而且快速无比的饭铺,听说叫快餐。很多人一开始不信,但陆陆续续有人特意去吃了之后,再没人不信,转而都说快餐铺的东家傻了,十文钱就能吃那样一顿饭食,还不赔死啊!
如果仅是这样,那最多去吃的人多一些,不光是矿工们,城里的居民们也去吃罢了,绝对成不了现在茶叶饭后的谈资。一切还源于谣言,有人慕名前去,发现饭食确实名副其实的实惠,但也发现快餐铺所在的一整条街上的饭铺基本都关了门。这还了得,哪里有这么霸道的店家,一时间成为了热谈。有好事者欲打抱不平,据说连一些读书人听后都颇为气愤,认为是什么无良商贾,害民之贼。
但有人去了之后,却发现那些被挤兑关门的店铺店主或掌柜们不光没有说那家饭铺的坏话,反而交口称赞。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很多人据说当时就傻了,活了几十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此事传出后,没想到却引发了公愤,坊市民众一致认定那些店家多半是受到了那家快餐铺的威胁,不得不曲言以附。挤得人家关门不说,还不准人家说不是,反而逼着人家反顾来说他的好话。
简直欺人太甚,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时间舆论沸腾了,但也有很多人猜测快餐铺背后定有人撑腰,不然不敢如此干,这是欺行霸市啊!于是纷纷猜测快餐铺背后的人是谁。
因为强烈的反差,加上怎么看都像有阴谋的样子,完全满足了一个谣言传播的所有条件。所以,不长的时间就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不说人人口诛笔伐,但好奇者众,探寻者众,不屑诋毁者也众。
至于有没有人在背后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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