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这个小小的渔村却是异常的忙碌,本来就不大的村子里面到处都是人,仅有的几条土狗一直旺旺的叫个不停。
黄尚安排好人看守小码头,又去看望了一遍那些受伤的士兵之后,独自走向了河边。
这次行动,并不是他心血来潮,他之所以要过河到对面去,本意也是想抢点东西,毕竟现在手里有几百号人跟着他,没地方住没吃没穿,天阳城局势如何发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天空中大部分都是灰黑色,只有月亮边缘的那些云朵被染成亮色,那些月光照射在湍急的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河水哗哗的无休止的朝南奔流而去,永不停息,永远不知道疲倦。
一颗柳条低垂的柳树下,南宫裳右半只屁股坐在一个大石头边上,左腿直直的伸直,低头用她的短剑不停的砍着地上潮湿的泥土,每砍起一点泥土,她就捡起来,丢进河里,看着泥土掉进河里微微荡起而又转瞬即逝的浪花,旋即低头再次重复。
“呃你怎么?”
黄尚话音未落,南宫裳手里的短剑陡然朝他刺来。
黄尚心里一惊,弯腰闪身躲开。
“尚姑娘,是我!”
南宫裳扭头看了黄尚一眼,默默的低下了头。
“伤口好些了吗?“
黄尚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要你管,我死了你是不是开心一些?”
沉默的南宫裳突然说出这句让黄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呃不是当时当时我是叫你平时不是跟着我么?怎么怎么在对面你跟卢大哥他们去那里了。”
面对南宫裳,黄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以前的他虽然也没有和年青姑娘打过交道,但至少说话语速正常,思维正常,现在的他,思维明显降低了一个层次。
“哼!我受伤了,你现在开心了,我终于没法跟你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那个尚姑娘我你。”
可怜的黄尚,智商不低,但他的情商似乎不怎么高,至少现在。
“哼,被我猜中了吧,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跟着你了。”
南宫裳狠狠的将一块小石头砸进河里,发出清脆的咚声。
“尚姑娘,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你不是巴不得我走吗?等天亮了我就离开。”
南宫裳试图站起来,但刚一起身,痛得她哎哟的叫起来。
黄尚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扶住她酥软的手臂,满脸的关切。
南宫裳没有推开他,只是仰着脸,注视着他。
她这一注视,把黄尚吓住了。
因为凭借上两次的经验,他觉得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当时我当时被围住了等我赶来的时候我对不起啊!”
“哼,还算你有良心,虽然你救了我,但我可不感谢你,因为我师兄他他已经。”
南宫裳说到这里,低头抽泣起来,最后干脆把头埋在了黄尚的胸口。
这么多天以来,她几乎都和黄尚在一起,逐渐对这个以前素未谋面的男人开始产生了信任,产生了好感,产生了依赖,甚至产生了情愫。
她和他的肌肤相亲,如果说第一次是她设的局,那么第二次就是半推半就了,从黄尚对待朋友和杀敌时那种战斗精神,她的心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细缝,那是从未为任何男人打开过的心房。
“都怪我不好!”
黄尚确实颇为自责,当时场面混乱,他叫卢定魁背着地上躺着的老人离开,却没想到有人偷袭。
对了,那人拼死都要刺杀那位老人,那位老人究竟是何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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