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嫣儿冷冷看着闫涛。
她本非强势之人,可事涉武扬的荣辱,那就不要怪她借题发挥,用身份去压人。
闫涛一看阳嫣儿摆出的这种架势,心头就有些露怯了,可又一想到之前众人的合计,特别想到大师姐还在现场,那股怯意,又被生生的压了回去。
“圣女这话说得就言重了,你是我离云道宫的圣女,便是借个天作胆,闫某人也不敢不给你面子,但凡事无规矩不成方圆。
你肯赏脸来参加今晚的宴会,那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
甚至你硬要拉着那个废物入座,我们也只能认了,但那两个人是什么东西?他们有何资格,有何身份与我等同坐一席?”
那两个人,说的自然是乌邪月和孤鸿。
阳嫣儿冷声道:“闫涛,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什么叫废物?武扬是我哥哥,乌邪月是我的姐姐,至于孤前辈,那更是我的长辈,他们为何不能入席?
“哈哈哈,好一个哥哥姐姐,圣女还真是善良得可爱啊!”
闫涛哈哈一笑,突然戟指孤鸿,“就当那两个人是你哥哥姐姐好了,可是这个老东西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人进屋时,一直是以你兄长的仆人自居,区区一仆人,圣女你尽管善良,可硬要说他是你前辈,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更是诡异。
便是阳嫣儿,都神情微变,一时间有些找不到说辞来回应。
她自然知道孤鸿的身份绝不会那么简单,便是连武扬都对他恭敬有加。
但近段时间以来,孤鸿陪在武扬身边,一直是以仆人自居,这又是事实。她即便要强行解释,怕也没什么人会愿意相信。
“嘿嘿,凡事都要有个底线,嫣儿你是圣女不错,地位尊贵也不错,可你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肆无忌惮,故意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咱们吧?”
这时,梁洞也不阴不阳的笑道。
嫣儿怒极,忍不住冷哼道:“你胡说什么?我几时故意羞辱你们了?”
“还说没有吗?”
梁洞呵呵一笑,“姑且不说道阁的规矩,只说修行道,向来也是尊卑有别,你硬是让区区一仆人,和我们这些道宫的天才弟子们同入一席,那不是羞辱又是什么呢?”
“梁师兄说得不错,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强行凑到一块去,的确有失体统。”
来自凌神峰的内门弟子周勇,此刻也淡淡摇头,神情颇为失望。
接下来,就仿佛连锁反应一般,房里诸多来自离云道宫的天骄神女,纷纷开口,无不在表达着对圣女阳嫣儿的不满,对武扬,乃自武扬两个身边人的鄙夷和轻蔑。
唯有大师姐高坐于主位之上,超脱物外,神情淡然。
见火候差不多了,林明这才端起酒杯,朝武扬笑呵呵道:“武兄,林某不管你到底是何身份来历,可圣女既然当你是兄长,你便应该担起兄长的职责,现在为了区区一仆人的座位之争,却陷圣女于不义,试问你于心何忍?”
“嫣儿师姐,我知道你很善良,可凡事总得有个度,你让一个来历不明的老仆,和众师兄姐妹同坐一席,的确不合适,这事要是传出去,丢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宗门的脸,别人只会说我们离云道宫没有规矩。”
自武扬一行人进屋后,就很少说话的叶秀霜,此刻也开口规劝道:“所以你就不要再坚持了,听大家的,在座都是同门,也算是你的亲人,他们不会害你的!”
这番话,说得很软,似完全在替阳嫣儿考虑,可正是这种软刀子,却是更加让人难防,难以拒绝。
而身处漩涡中的阳嫣儿,简直称得上受千夫所指,万夫唾弃,饶是她这些年已经变得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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