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总是在别人热烈讨论什么话题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坐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尽管顾意之好几次都能听到影颜对他人发起的话题加入自己的看法，但是她完全看不出影颜对于他人的说法有着什么想法。

    “我有这么可怕吗？”影颜说。

    顾意之感到一阵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回复。

    影颜看到顾意之不说话，于是又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也不会打你的。”

    “啊，不是不是，抱歉我刚刚很奇怪吧？”顾意之摆摆手，说。

    “嗯还好吧，其实挺正常的，”影颜说，“我习惯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感觉的人了。”

    顾意之“啊”地轻轻叫了一声，起身坐到了比较靠近影颜的位置上。

    “怎么了？”影颜说。

    “不，就是感觉这样比较好。”顾意之说。

    影颜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玩起手机了。

    电视台里正在放大前天刚刚开始放送的剧集，女主演是雅之半年前推出的一队大型偶像组合中人气中等的一个女孩，今年刚满二十，还在念大学。顾意之早些时候刷微博的时候见过她的宣传照，她化了浓妆，摆出了一副和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表情。其实上午去公司的时候顾意之还跟她在电梯里碰见了。女孩这次化了很淡的妆，跟她问了好，声音不大，一副腼腆的样子。

    “这个女孩私底下比电视上好看。”顾意之突然说。

    影颜听到她说话，就抬头看看电视，然后问：“你见过吗？”

    “我们公司的，早上还碰到了。其实她长得可邻家了，气质也是偏清纯的那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那个组合的负责人一直想把她塑造成成熟大姐姐型的。”顾意之说。

    “可能是因为一个组合里已经有人负责清纯了？”影颜说。

    顾意之想了一会儿，说：“也有道理。她们那个组合有将近五十个人，都是她这个年纪的，总得有人和别人形象不一样。”

    “等下，五十个人？”影颜问。

    “对啊，”顾意之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到处都喜欢推广这种大型的偶像团体。明明一个团里能火起来的一共就那几个人，每年的人气投票也全都是老面孔。”

    “怎么说呢，作为偶像，其他的成员肯定也有不少粉丝，但是作为那几位主力军的人肯定得有陪衬吧。”影颜说。

    “太露骨啦，这种说法，不过确实这么回事就是了。毕竟能给公司带去效应的人就是厉害的人，公司肯定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带去更高的效绩；相反，如果业绩平平，人气平平，那公司放了比他人少的心思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顾意之说。

    影颜看着电视机里女孩的脸，说：“那这个女孩呢？”

    顾意之“嗯”了一声，说：“她以后说不定会比现在厉害很多的大明星的。但是现在的话还在中间徘徊。”

    “真是让人恐惧的成人世界呢。”影颜说。

    顾意之没有回话，继续看着电视。

    六点钟的时候明奈香回来了。她拿着几个写着衣服牌子的纸袋，似乎是刚刚去玩完商店。她朝顾意之和影颜打了招呼，然后上了楼。

    张妈把最后几道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上楼去叫明奈香下来吃饭。明奈香喊了一声“马上来”，张妈就下楼了。影颜和顾意之看了看对方，一起走到餐桌边坐下了。张妈给她们拿来碗筷和杯子，给她们倒了啤酒，说：“今晚大家得好好吃一顿。”

    顾意之喝完半杯啤酒，听到明奈香下了楼。

    “今天怎么做的这么丰盛？”明奈香说。

    顾意之说：“今天贝豪和冰耀都要回这边吃。”

    “他们要回来？”明奈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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