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5.适所愿(第2/4页)  一枕山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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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又待如何?”

    楚寄给问住了,他本待以报恩为由相请,然而男子清越明锐,并非巧言所能欺饰,楚寄当机立断,长退数步,“虽不知尊驾的身份,但既蒙重恩,楚某怎敢有违,只是怕琅琊王府来日责备,届时无辞以对。”

    楚寄见识过不少江湖人,颇有眼色,这人武功超凡,甚至能踏浪却舟,根本不可能留得住,不如以言语表明感恩,顺势求个名号,也好进退。

    他一番话语大度知礼,时骄却沉不住气了,纵然明知这人有些能耐,郡主却必须弄回武卫伯府,决不可能空手而回,他一挥手亲卫围堵上来,语带威胁道,“我看还是请两位移步府内,再慢慢分说。”

    男人没有理他,对郡主道,“看来还是要递个消息,让你的兄嫂安心。”

    琅琊郡主垂首一笑,她的鼻子玉秀如峰,笑时沉静柔美,又有万千风雪也不惧的明毅。“楚公子不妨转告我兄长,有匪君子,如金如锡,邂逅相藏,适我所愿,纵然举世恶言相加,于我又何妨。”

    这般离经叛道,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竟是出自风仪高贵的王侯千金之口,全场都听呆了。

    男子反是笑了,眸中的峻冷化作了低暖的柔情,无限爱意温宁。

    时骄目瞪口呆之余,只觉荒谬又嫌恶,喝道,“简直不知廉耻,来人,给我拿了这对狗——”

    话未说完,他的顶上蓦然一崩,头发披了一脸,束发的玉冠从中而裂,咣啷坠落在地,骨碌滚出了丈余。

    能断玉冠,自然也能断咽喉,四名近侍连对方的手法都未看出,无不悚然变色,罗山罴与鄱阳蝰立刻护在时骄身前,鴸公子与百毒狲也亮出了兵器。

    男子低嘱了一句郡主,迈出来反阖上了门。

    时骄虽然骁勇,并不是莽撞冲动的傻子,见几个近侍的神态,心已经沉了,然而楚寄带了人在旁边看笑话,他如何能退,一横眉怒道,“给我上!”

    几个近侍咬牙扑上,罗山罴打头,他天生擅腿,一双腿劲力极强,足可生生踢死一只熊,方能以罴为号,他一瞬间踢出了三十余下,漫天全是腿影;鄱阳蝰擅拳,他臂长而柔,如蝰蛇般刁钻阴狠,此时也使出了全力;鴸公子则封住所有对方可能移挪的空隙,一柄铁扇犹如鹤嘴,抽冷攻袭;百毒狲使的是一双毒爪,蓝汪汪的爪尖锋利非常,稍一触破就毒入血脉。

    一时场中腿影交错,拳风阴毒,铁扇出没,毒爪横掠,端的是眼花缭乱,门前之地不过方寸,空间极狭,任谁也躲不过这些纷乱而来的攻袭。

    然而男子没有躲,他一指屈起,不偏不倚凿在了漫天腿影中的一处,正中罗山罴腿上的穴道。罗山罴只觉仿佛受了一记铁锥,惨哼一声斜倾而倒,这一倒正挡住了鄱阳蝰的的蛇拳,他不得不变招,架势方动就被人一指敲在肘髎,变成一拳向身旁的鴸公子挥去。

    鴸公子没防到同伴一拳突来,大惊而避,冷不防腰俞穴上受了一指,顿失平衡,扑向了百毒狲的毒爪,百毒狲知道变招必为敌人所趁,一狠心仍然挥了下去,鴸公子一声惨叫,腰间血口翻裂,这一击换来百毒狲扑近了男子身前,眼看另一爪将触及对方胸膛,后肩的穴道蓦然剧痛,他踉跄而倒,才见一只长韧的指节收回去,敌人在身后安然伫立,之前所见不过是一抹残影。

    一根手指逼得四个人滚了一地,罗山罴腿骨欲裂,疼得遍身冷汗,勉力道,“此人深不可测,公子还请慎重。”

    几名近侍的本事时骄是见识过的,一个就能敌十几名亲卫,却败得如此狼狈,连对头衣角都没摸着,再唤兵卒无异于自取其辱,时骄僵在了当堂,一众亲卫如临大敌,没一个敢上前。

    男子视若无人,返身启开门,郡主提着行囊姗姗行出,被他接过挽在肩上。

    楚寄犹不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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