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也是中原武林之幸,你放心,只要青蚨示音,正阳宫必去救援。”
他一开口,别派掌门也不好再争,纷纷随之而诺。
韩振求的正是这一言,他再拜谢过,留下一枚青蚨古钱,一个时辰后押着五诏堂的堂主,带着两名师弟动身。
两日后,悬在室中的青蚨古钱无风自动,当着数派掌门的面,生生断为两截。
青色的币身仿佛被无形之物所染,透出了猩烈的暗红。
青蚨示血,一张漫天巨网彻底显现,人们从不死泉的狂热中惊醒过来,以惊人的速度向拓州撤回,恨不能一步飞到这个最近的中原城池。
然而来时容易,去时却是万山横阻,时时凶险莫测,血翼神教的侵扰无孔不入。
赤阳门的弟子打来野鹿烤食,一刀剖开爬出腥黑的线虫,蠕淌了一地,心志稍弱的人当场呕吐起来,各派都不敢再随意猎取林中野物,被迫以野果和干粮充饥。
衡山派一半人腹胀如鼓,呕出大滩紫黑的血块,人们探出是泉水有毒,只有改以树梢的露水解渴。
惊神山庄的宿地窜来千百条长蛇c昆仑派遇上剧毒的蜂群c十二坞撞上了吸血的飞蠓c金钱帮陷入了蚀骨的瘴气,然而真正的对头始终隐而不露。
中原人长久以来对血翼神教虽有戒惕,然对夷民异教少有了解,直至如今才觉出了厉害。更糟的是沿途的村寨户户无人,居民避之一空,通往中原的道路悉数被毁断,人们唯有凭日月与星辰指向,艰难的翻山而行,最强毅的汉子也感到了焦燥,幸亏是江湖精英云集,又有大派挑头,不然只怕已陷入了溃乱。
短短十来日,经历的一切仿佛一场层出不穷的恶梦,好容易将近拓州,却碰上了一场暴雨,无数行尸突然趁雨攻来,将中原人的队伍冲乱了。
天边一道惊虹般的闪电,哧啦一声划裂了苍穹。
大雨铺天盖地的倾落,无边林海枝叶乱响,满耳杂声,震之欲聋。
中原人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狂暴的豪雨,狂肆的隔绝一切,人们的感知都变得迟钝,视野昏黑难辨,地面软塌如沼,唯有漫山遍野的尸傀完全不受影响。
原本正阳宫与少林c惊神山庄c华山c昆仑等派为前锋;泰山派的掌门领点苍c衡山c铁剑门c黑虎堂等居中翼护;峨嵋c四象阁c赤阳门等率弟子助其他门派殿后,三方随时策应。
此时骤然遇袭,加上天降大雨,视野难辨,音讯断绝,尾翼的一众失去了方向,被汹涌的尸傀迫入一方崎岖的山谷,软烂的地面嵌满了毒水煮过的尖利竹针。
尸傀不知疼痛,不惧毒针,人却是血肉之躯,剑靴挡不住长刺,许多人足底受创,毒力侵入血脉,不多时已骨软筋麻,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峨眉派掌门冼秋水给大雨浇得透湿,一剑斩却一具行尸,救下一名弟子,转眼见数丈外的姚宗敬,放声喊道,“姚掌门可知金虚真人与严掌门在何处?”
姚宗敬发髻散乱,一身泥泞,纵至近前道,“雨太大,响哨和烟火都传不出去,彻底与其他两队失散了。”
冼秋水转头四望,闪电映出的山谷中,千百个影子错杂相搏,地上的躯体纵横,不知倒了多少中原人,不禁胸中一凉。
姚宗敬怒吼一声,狠狠劈断一具行尸的肩臂,在一团混乱中已然绝望,“这鬼教恶计百出,天亡我等,罢了,就拼到底吧!”
求救无门,逃撤无路,冼秋水一咬牙,振起精神,“姚掌门莫要如此说,只要撑到雨停,放出讯号,各派来援仍有生机,绝不可放弃。”
说罢她提起剑,贯注了真力喝道,“各派弟子听令!撕下襟袖护住足履,危境当前,各派齐心合力,守望相助,雨停必有强援!”
言毕冼秋水也不管掌门仪态,刷刷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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