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蜡黄,摆弄瑶琴的子巾。
子巾淡淡道:“你不必再补偿我些什么,你救了我一次,咱们的恩怨便已两清了。”
董平微笑道:“我与孟帘的恩情自当已经两清了,因为孟帘已经死了,现在我面前的人是子巾,你要我怎的见死不救?”
子巾笑道:“那是不是还要奴家谢谢你?”
董平摆手道:“不必,姑娘请把衣服脱了吧,在下为姑娘疗伤。”
子巾轻蹙眉尖,问道:“疗伤还要脱衣服么?”
董平点头道:“疗伤不必脱衣,但我想看看姑娘的身体。”
子巾失笑道:“你倒是够直白。”
董平笑道:“那姑娘会不会豪爽的答应?”
子巾冷笑道:“我想杀了你。”
董平笑道:“前几日姑娘还非要死在我的怀里,现在倒是想杀了我,当真的是摔碗骂娘,卸磨杀驴。”
子巾微笑道:“想死在你怀里的是孟帘,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了,而我是子巾。”
董平缓缓道:“这么说,姑娘也承认孟帘已经死了?”
子巾淡淡道:“这要分时候,你无礼时我便不承认,你有礼时我便承认。”
董平淡然一笑,道:“看来姑娘的心结已经打开了。”
子巾摇头道:“心已死,何来结?”
董平笑道:“姑娘又在敲打我这个凡夫俗子了,待姑娘体内的余毒祛除干净后,我便送姑娘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子巾微笑道:“不必,奴家还是想留在公子身边。”
“为何?”
子巾道:“反正以后免不了要见男人,那为何不找个让自己舒心的人来看。”
董平点头道:“这倒也是,但终日要缠着我的女人可不少,姑娘看了别发火就行。”
子巾摇头道:“不许,我看你时,你必须看我。”
“你好霸道。”
“难道你忍心拒绝孟帘的要求?”
“那你当我是董平么?”
二人四目相对,孟帘低下头去,嗤笑道:“欺负寡妇,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董平微笑道:“那勾引有妇之夫,岂不是更加罪大恶极。”
董平话音未落,就听一嘶哑的老者嘻嘻笑道:“好小子,你倒还是风流依旧啊!”
子巾抬头,蓦的惊叫失声。
临安,驸马府。
喜字儿,红灯,显得格外刺眼。
杜鹃与几个丫头一边流泪一边收拾着,其余仆人即使不哭,也哀伤着个脸。许东芝见了,心下愧疚极了,一张娇美的脸蛋儿,阴沉的吓人。
那旁,漉竹正在跟林三川对招拆招。
漉竹蹙眉道:“林壮士,你用的功夫怎的全是我门中的绝技,你莫不是去……”漉竹嘟囔了半晌,那偷学两个字,她却是难以启齿。
林三川笑道:“这是奶奶教的,若是你想知道,就去问她。”
许东芝听得林三川提自己的名字,却是锁眉喝道:“别来烦我!”说着,许东芝一挥手,一道似利箭般的真气,倏的冲上天际。适时一排飞鸟划过,竟被这道真气给打的七零八落,纷纷落下。
林三川大笑道:“来的好!”
漉竹只瞧林三川朝空中虚晃了几掌,那些本要落地的飞鸟竟被他的掌力给托举了起来,重新排成行,向远天飞去。漉竹“啊呀”一声,心中凛然道:“这不是师尊所传的千山聚气掌么,怎的他也会?难道他与这位前辈从前都是师尊的弟子,但他们就跟我一样,被师尊抛弃,从而与师尊反目成仇?这下可坏了,人家自己还有一堆难事,怎的还能帮我说和?”
忽的,许东芝开口道:“小妮子,奶奶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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