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虞环子笑道:“辽夏之威,何足道哉?本仙师稍稍做法,便能驱其于千里之外。”
来人嗤笑道:“道长还真拿自己当神仙了?”
虞环子身子微微前倾,笑问道:“怎么难道我不是么?若贫道不是神仙,又如何能把天下共主移花接木?”
来人对着珠帘,裣衽行礼,道:“那奴家便先恭祝道长握大道三千,寿可齐天。”
虞环子微笑道:“贫道也愿尔等能统率百官,权势无边。”
来人轻声一笑,旋即转身离去。
虞环子闭上双眼,靠着椅背,面带笑意。
未到戌牌时分,柴家便摘了红花,一律挂上了白绫。柴厌青没管那些繁文缛节,他把碧音装进棺材里,便把她葬入了柴家祖坟。
千里孤坟,老鸦啼唱。
天边过渡了三色,白,蓝,近乎透明的黑。风很凛冽,把柴厌青的衣衫刮的猎猎作响。他的一旁站着的是宋承军,柴厌青看着新坟,宋承军看着他。过了老半晌,宋承军开口道:“二哥,你咋也不说句话?”
柴厌青翕动嘴唇,欲要开口,却无语凝噎。
宋承军像是打呼噜般的,重重吐出一声叹息:“二哥,你放心,我定把杀了嫂子的凶手给揪出来!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柴厌青忽的笑了,“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承军,你还记得燕临么?”
宋承军微笑道:“那怎么不记得,咱们当时还在燕临时,那可是京城的霸主,谁敢跟咱们扎刺儿?”
柴厌青笑道:“你这小几十年,净放屁了。当时你还穿着兜裆裤,满世界撒尿呢,谁认识你。”
宋承军讪讪一笑,道:“多久的事儿了,都记窜了。”
柴厌青笑道:“我还记得有一年在临仙江上,观鱼跃龙门。我柴家的画舫排在第一,就连皇帝老儿来了,那他也得给咱柴家让边儿。”
宋承军点头道:“这倒是,当时你爷爷还在世,那是何等的威风。”
柴厌青淡淡道:“人走茶凉,自我爷爷去了,我柴家便是一日不如一日,趋炎附势的人都走干净了,家里多久也没见来个客人。承军,你是为数不多,愿意跟我交心的兄弟,所以我相信你。只要你活一天,定会寻一天杀了你嫂子那凶手。所以这件事靠给你,我放心。”
宋承军一怔,忙问道:“二哥,你不会是要随嫂子一起去了吧?”
柴厌青笑道:“我也想,但家里没钱买两幅棺材了。睡席子我觉得凉,住一个棺材,我又嫌挤。所以想想,还是赖活着吧。我只是想回一趟燕临,再看一次百花祭。承军,你可晓得百花祭的来历?”
宋承军点头道:“这我知道,只是说在诸国混战时,燕临曾是一国的都城。后来这个国家被灭了,敌军打到了燕临。城中的百姓前仆后继的守城,敌军攻了七天七夜才打进城去,后来他们发现,那城垛子后死了的全是女人,男人早死光了。当时的敌军也敬重这些女子,便把那一日定为百花祭,百花也指女人。后来,这百花祭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柴厌青淡淡道:“不错。我去燕临,给你嫂子种一株花,种了就回来。”
宋承军大笑道:“二哥,你不用回来,出不了多久,兄弟就带人打过去了!到时候,咱这京城霸主,可就能坐稳了吧?”
柴厌青也大笑起来:“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叫你哥!”
当天彻底黑下来以后,董平才从那山上下来,回了城。这城中的道路他本该熟悉到骨子里,但这次也知是天太黑,还是他心里在想事儿,竟然迷路里。来到了一条,他从未来过的街。
整条街都黑漆漆的,只见一盏摇曳在路边的孤灯。董平寻着那光亮走了过去,他瞧见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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