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些烧瓷的工匠,可都是老手了,常年负责烧造官用瓷器,他们怎么干这事?钦舟,该不会真的是你给他下的绊子吧?”
蒋钦舟微笑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干这等下三滥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段清流轻声道:“这也是,我看咱们也被在这里乱猜,我还是多派些人去好生查查。”
蒋钦舟点头道:“这件事倒也无关紧要,叫你来,主要是想问问,织厂怎么样了?丝绸可不是瓷器,这绸织坏了,可就得等来年的丝了。”
段清流笑道:“新建了三座织场,添了两百多台织机。昨儿个已经开始运作起来了,钦舟你别说,褚儿招来的那些女工,可是个道:“相公,咱们这突然回来,公公他老人家不会不高兴吧?”
秦熺微笑道:“娘子,就算他老人家不高兴,但一见了孙儿,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
伊贤蹙眉道:“对,公公的气一消,便会把你调回临安,只留我这粗手大脚的农家女子留在那穷山恶水里。”
秦熺笑道:“娘子,这两日我听的抱怨,可比咱们成婚两年加起来还要多。我这次主要是想见见父亲他老人家,看完了,咱们就回去,在我看来,这临安反倒没咱们那穷山恶水待着舒服。”
伊贤苦笑道:“当年咱们成婚时,公公他老人家就没来,他是天下第一大官,不会嫌弃他这个儿媳妇是庄稼人的姑娘吧?”
秦熺脸色微沉,他道:“他若是敢瞧不起你,他这个爹我就不认了!”
伊贤忙道:“相公,是我说错话了,您别生气。”
秦熺不言语,默默的赶起了车。足足行了二里多地,秦熺才又开口道:“我脾气急躁,要是没你这个贴心人这两年在我身边,时常宽慰,我已不晓得做了多少错事。所以说,咱们这一家三口过日子,是天定的,别说我父亲,就算是皇帝也拆散不得。”
伊贤闻言甜甜一笑,感觉窝心极了。
突然,秦熺不说话了,马车也停了。
伊贤一惊,赶忙撩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秦熺还在车外,他扭过头去,皱眉道:“路上好像躺了一个人。”
伊贤忙道:“那快去瞧瞧,别是行路人犯了疾病,昏了过去。”
秦熺点点头,下了车,上前几步把脸朝下倒在地上的那个翻了个儿。二人这一照面儿,秦熺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伊贤问道:“相公,怎的了?”
秦熺笑道:“没事儿,没事儿!这人脸上白擦擦的,我还以为见鬼了呢。但现在看清楚了,原来是这人脸上贴了许多膏药。”
伊贤蹙眉道:“相公,你快看看,他是死是活?”
秦熺往前一探身,把手指往那人的鼻下探去,但秦熺的手指只是刚碰到那人的鼻沟,那人好似回光返照般,一把钳住了秦熺的手指。秦熺还来不及害怕,又听那人轻声道:“给我来些吃的。”
秦熺忙回头喊道:“娘子,扔一些干粮过来!”
伊贤钻会车里,取出两块面饼扔了过去。那人一闻见饼味儿,甚是灵活的站起了身子,就将那抓起面饼,丝毫不嫌脏的囫囵塞进了嘴里。吃罢,抹抹嘴,拍拍肚皮,一脸的怡然自得。
秦熺看的是怒火中烧,他暗道:“这该不会就是个讹人的吧?”
那人笑道:“在下会些算命的把戏,饼不白吃你的,在下给二位算上一卦,如何?”
秦熺淡淡道:“不必了,我夫妇二人还着急赶路,先生若吃饱了,那便到一旁去睡吧。”
那人摇头道:“你不让我给你算,我还偏要给你算了。看二位这是要去临安?”
秦熺道:“不去。”
那人笑道:“这便好,二位千万不能去临安,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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