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犹豫了很久,最终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在那男人的头上轻抚了几下。
男人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向了小姑娘,两人四目相对许久,男人忽然轻声问了一句,我能和你说会话么?
小姑娘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衫,又羞涩的指了指小姑娘身上,刚刚被他撕扯的不成样子的那件外套。
小姑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甜甜的一笑,正是那个笑容,让男人本已冰冷的心忽然感到了一丝温暖。
男人告诉小姑娘,他是颍川本地人,前方战事吃紧,他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他家其实算是个小富之家,他还有个哥哥,是父亲的正室所生,而他,则是小妾生的庶子。
当时服兵役有个规矩,家中若是兄弟两人都未娶妻,则是哥哥去当兵,弟弟留下。
若是两人都已成家,没有子嗣的那个留下。
可他的哥哥已经娶妻生子,而他却尚未成家,父亲却让他替哥哥去服役。
虽然父亲嘴上没说,但他知道,这都是父亲的正室在背后出的主意,只因他是庶子。
那时是战况最为惨烈的时候,十个去当兵的,有九个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不是少了条胳臂,就是瞎了一只眼。
他去求父亲,求他别让自己去送死,可父亲却将他拒之门外,连见都不肯再见他一面。
这时正室站了出来,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说是她自己花银子,在留香苑替他找了一个姑娘,省得他到死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他本不愿意来,可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来了。
他不是因为想尝一尝男欢女爱的滋味,而是他需要发泄,需要将这一腔的恨意,完完全全的宣泄出来。
小姑娘听完了男人的话,忽然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男人吓傻了,急忙上前去拦,手忙脚乱当中,一个不稳,反而直接将小姑娘扑倒在了床上。
今天晚上,你就把我当成是你的新娘子吧。
小姑娘在他耳边的喃喃低语,让男人的身躯不禁一颤。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小姑娘羞得绯红的小脸蛋,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那一晚,两个没拜过堂的人,却度过了世间最好的洞房花烛。
第二天一早,男人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男人没有留下姓名,只留下一句话。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来娶你。
小姑娘当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连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都没能给男人。
可在男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刹那,躲在窗边偷偷望了许久的小姑娘,默默的在心里,狠狠的点了点头。
眼泪从雀娘的脸颊上滑落,她却满脸是笑,亦如当年那个看着男人远去的小姑娘。
“娘”泰猛红着眼眶,心疼的拉起母亲的手,“我错了,我现在知道了,爹不是违背了承诺,可是他”
雀娘将手指轻轻按在了儿子那微微颤抖的双唇上,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儿啊,你先听娘把话说完,这个故事,还没完呢。”
泰猛抹了抹眼角,就跟在一旁的刘赫一样,他也很想听听后面的故事。
“从那一天起啊,小姑娘的心里,一下就有了盼头,她就想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等他回来。可没过多久,就出事了。小姑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小姑娘知道,在留香苑,是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怀胎十月,老鸨子就少赚十个月的钱,自然不会允许小姑娘生下这个孩子。”
雀娘忽然站起了身,围着屋中的众人,开始缓缓的踱步。
“好在小姑娘在留香苑的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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