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说话,只知道眯眼笑望着清秀端庄的煮茶女。
煮茶女见到那人也不奇怪,只是对着那人嗔怪道:“你也不说我这茶煮的如何,只知道盯着我看。”
那人却稍显木讷道:“想不到你我还有重逢之日。”
煮茶女轻笑一声道:“谁要再见你这赖皮。”
两人再不多言却同时掩口轻笑。
笑过之后就只剩沉默中的溪水潺潺。
很久之后,三人重又回到起初的会客厅中。
沉默
沈海昕突然注意到青石上刻有几行小字,凑近眯眼仔细观看,好半天缓缓读出声道:“至远至近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沈海昕记得曾经读过这首诗,这首诗每句只有六字所以印象比较深刻,联想到这首诗的出处。
沈海昕突然明白道:“原来老祖就是李季兰。”
张云帆也抬头看向煮茶女。
沈海昕见张云帆有些不明所以,于是解释道:“唐代著名的美女诗人。”
煮茶女摇头道:“我不是她,她是我。”
沈海昕听的有些不解,张云帆想了想解释道:“李季兰只是老祖数千年来的一个身份而已。”
沈海昕恍然大悟点点头,突然惊讶道:“刚才那人难道是当年的茶圣陆羽。”
煮茶女忍不住大笑道:“他那人小时候顽皮,总是被师傅罚在廊下烧火煮茶,长大后自称能够识茶辩水,骗的当时许多名士追捧不已。”
原来,茶圣陆羽三岁时被弃,有幸被龙盖寺住持僧智积禅师(俗姓陆)在河堤上捡回并将其养大。
起先,李季兰看上了陆羽的朋友诗僧皎然,可皎然和尚一心向佛其心甚坚,相貌才情均稍有逊色的陆羽却对李季兰情有独钟。李季兰对皎然和尚一往情深,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一时忧郁成疾卧病在床。陆羽悉心照料日夜不离左右,终于让李季兰为其所动。谁知命运弄人,两人正在热恋之间,德宗皇帝闻听李季兰美貌兼有诗才,于是召李季兰入宫。分别前李季兰作《八至》诗一首,即“至远至近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两人分别后不久因受朱泚叛乱的牵连被德宗所杀,从此再无重逢之期。
沈海昕急忙道:“他著茶经制茶具,开宗立派创出茶道一门,就连我们后世用的“茶”字也是他创出来的,论才华的确值得老祖对他用心。”
煮茶女“哼”的一声不屑道:“那时也是因他那个所谓的茶道,竟骗我为他如痴如醉。”
煮茶女为泥炉里添了块木炭后继续道:“与他相交数十年,从不见他为我写半首诗,就用这么个小小泥炉骗我,一颗心交给他只换来喝了千年苦茶,还说他不是小无赖?”
沈海昕听了煮茶女的话,嘻嘻轻笑道:“一听小无赖这称呼,就知老祖对他的情意千年未变。”
煮茶女叹口气道:“我盘桓人世上千年,却始终对他难忘,时间久了,我就将那份思念炼化成这块青石。”
张云帆与沈海昕吃惊的看着煮茶女再次拿起那块青石放在手心抚摸不已。
煮茶女一边抚摸着青石一边看着吃惊不已的两人道:“我用这青石为茶汤加入世间百味,你这小子能喝出六味也算不错了。”
沈海昕突然明白什么似得道:“若是不用来煮茶,想必到了今天老祖这青石不知该有多重了。”
煮茶女不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沈海昕。
煮茶女也不知是对沈海昕这丫头大有好感,还是因为她竟能晓得她与他的故事,居然将青石递向好奇无比的沈海昕。沈海昕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青石,一边学着煮茶女的样子轻轻抚摸,一边细细感受那段让人动容的爱情。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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