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着侍女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菱嘴微张,心想不得了:是长乐姐姐养的面首?
嗯,刚才看那样子还是蛮周正的!
宜安到底是少女心思,而且常在宫中,连叮人的蚊子都是母的——其实叮人的蚊子,确实都是母的。
她想看看这个长乐姐姐养的面首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骄傲的姐姐养着。
冯梓正做着仰卧起坐,速度很快,三秒能做两个。
“喂!你在做什么?”
冯梓做起停住,看到那粉衣少女嫌弃地躲得一丈余远,似乎是他近一寸,她便要远一尺似的架势。他也懒得站起,只在地上:“锻炼身体而已。”
“那你又是谁,为何在此处单独锻炼?”
“那姑娘是谁,又为何在此?”
这姑娘身上衣物虽然简约,然而那布料绝对非普通人家能穿得起,而且能在政工家的县公府行走自由的,大概也不是普通人家孩子。
没错,这姑娘在冯梓眼里便是个孩子罢了。虽然有一米六的身高,但如果不是还有点曲线,身材纤细得像根芽菜似的。巴掌大的瓜子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稚气,带着嫌弃的杏眼弯弯的,充满孩子的好奇心。
“是我先问你的。你为何不答我!”
侍女担心两人闹僵,忙低声说:“殿下,这是我家公主的客人,冯子瑕先生!”
宜安似乎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客人?”
冯梓一听侍女唤这少女叫殿下,心里也是一惊。这福州城怎么有这么多公主。他顾不上身上脏,起身拍了一下身子,拱手说:“草民不知道当面是公主殿下,请公主莫怪。”
宜安见他站起,早已向后跳开两尺。见他不再向前这才站定,但素手捂住鼻子:“哼,前倨后恭说的便是你这种人!若非本宫不是公主,你是否便不会见礼了?”
冯梓点头:“是!”
在京城,宜安要发飙质问,谁敢不毕恭毕敬又诚惶诚恐?她如何能料到这满身灰尘和汗臭的男人竟敢直认了对她无礼。这比行为无礼更具挑衅意味。
“你!”宜安连鼻子也不捂了,还向前踏出一步,指着冯梓却似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满脸通红。
也是,平日里谁敢和她如此说话。论吵架,她还真没学过多少词汇。此时她便被冯梓一个字便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想命人将冯梓过下去打板子,可一想这不是皇宫,而是在长乐姐姐家中。而且眼前这臭男人还是姐姐的客人。
她指着冯梓半天说:“哼,本宫这便让姐姐赶你出府!”
“公主金口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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