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满,面上却不显。他哈哈大笑说:“柳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时间紧迫,我军随时可能开拔迎战。尽力而行,虽能令部队有多改观。只是如此上战场,也只能各自为战,也不过送死。某是于心不忍。福州军在柳将军麾下如臂指使。定是有练兵良法。还请柳将军赐教。”
他说着拱手行礼。
柳宗桓军职比黄自忠尚低半阶,如何能受他这礼。只是他练兵之法,便说了,别人也是难以成行。
如今黄自忠纠缠,他也没隐瞒:“黄将军,实不相瞒。末将练兵之法,便是只是让将士明白‘为何而战,为谁而战’。黄将军若要知道更多,可去请教冯参军。末将练兵之法,实则是冯参军所授。”
“冯参军?当真?”
“末将不敢欺瞒!冯参军性情爽快,黄将军若有心要学,他未必不传。”
黄自忠本也没想过真能得柳宗桓练兵之法,此时听说是冯梓所授,心中一动,道:“如此,某这便去求冯参军。”
柳宗桓拱手辞别,竟率麾下六百余骑出城去了。说是要在城外拉连。
此时冯梓尚不知柳宗桓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他回到帐中,在低下写写画画。脑中所想,尽是北寇为何不进不退。
从秦王养寇自重,到北寇各种阴谋都一一设想,却又被一一推翻。
若是秦王养寇自重,绝不会养那么大一只。那非是秦王养得住的,此时便知,秦王为了抵御北寇几乎收罗了陇右所有粮食。若是如此养寇,何时才能自重?
既非是北寇和秦王有默契,北寇进又不进退又不退,那自是有所图谋。只是别扣所图者何,他却是想极不明。
他在地上写画,便是再反推。以北寇可能的目的,向后反推看如此行径是否可能。
只是每一条线,他都在中途否定。
他如此费心,自然是为自己小命担忧。若是北寇有阴谋,六十万大军,全部南下,一旦突破防线,齐军必然要分兵守城。又或者出城寻找战机。若齐军战败,他便是倾巢之下其中一枚卵。
他有自知之明,若要他领兵作战,只会害人害己。
他既然来了,所能做的,便是为领军之人动脑子。他虽非天纵之才,可思维方式与世人不同。甚至可谓是旁观者清。说不得,他能想到别人所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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