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马上的敌军将领,被拖到被包围的敌军面前。敌军便投降了。
柳宗桓看那些骑兵相貌,便知这些人如同冯梓所猜测那般,并非真实流寇。此地流寇大多有各族人组成,而此时他见到的,分明都是汉人。
他绷着脸,只让人将俘虏兵器与马匹扣下,人绑了却丢到一边,也不审问。
文烈与柳宗桓关系良好。此时见他只将人绑了,却再无动作。他心中不解,却也未当众质疑。只等士卒收拾战场,这才悄声问道:“柳将军,为何将人放了?”
柳宗桓抿嘴道:“文将军当也知那些人有异!”
文烈接军令南下接应粮队,在半路被人追上,并带来柳恒军令,命他依计行事。
最初他知道有人劫粮也是大惊。只是听计策,竟然能确定对方何时来,如何行动,且言之凿凿。他心中不以为然,然而依然依计行事。
与两队汇合,他便将计策与粮队长官说明。粮队长官虽也不以为意,然而也配合。粮队刚进入指定位置,文烈便要求扎营。
扎营时粮队士兵负责扎营,他率领的士卒则在外貌似嬉闹。实则是在动手挖小坑。那些小孔比成人拳头稍大,半尺深。半天可见,晚上却难以察觉。
夜间营寨中将士早早得令休息,枕戈待旦。及至三更,全军便被叫醒,依然躲在帐中。
文烈本以为柳恒是过于小心,却不料果有敌军夜袭。也幸好日间做的准备将敌军挡在营寨之外。营寨中将士有时间列阵。而援军也按时抵达,将敌军团团包围住。
今夜种种,令文烈对运筹帷幄的柳恒佩服万分。他也看出那些敌军不对,但既然师如此,更要审问才是。柳宗桓将人放了,他自是不解。只柳宗桓乃柳恒之子,他又以为是柳宗桓早有计谋,这方才等周侧无人才悄声问出心中疑惑。
此时文烈听柳宗桓这话,又看他脸色,心中一跳,轻声问:“莫非那些人是秦”
柳宗桓不待他说完,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文烈一听,心中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怕。恨者,是那人竟不顾大局。怕的是,如今肃州自柳恒以下都在那人地盘。这一趟增援,他们这些人难有好事了。
他朝肃州方向拱手,道:“幸得大总管妙计,不然肃州危矣。只是,如今我等又当如何?”
“天亮后,我等护粮队前往肃州。这批粮草事关肃州五万大军安危,我等不得有半点差池。那些俘虏虽然可恶,但毕竟是我大齐将士,不过是听命而行,如今只需将其制住,先回肃州再说。”
那些俘虏如今也不好处置。审问清楚了,只会与秦王撕破脸。如果就此放了,又担心他们伙同附近秦王部队再来寻衅。如此便只能先将人带回肃州,交与柳恒再做决定。
收拾好战场,粮队便生火造饭,吃完刚好天亮,粮队便在两支接应部队护送下加快行军速度向肃州而去。
昨夜一战,缴获数百匹军马,粮队辎重,行军也快了许多。
偷袭骑兵可谓是全军覆没,只是也有漏网之鱼。漏网之鱼奔回秦王营中,待秦王得知不仅没能会了肃州军粮,反而派去的数百骑兵只逃回小鱼几只,面上却也平淡。
只说:“既然尔等同袍皆阵亡,尔等便去陪他们吧。”
逃回之人的惊恐求饶声渐远,最后陡然停了。尔后亲兵带了几个首级进来。
秦王挥挥手,让亲兵出去,这才笑说:“柳恒名将,果然名不虚传!”
洪先生立于一侧,刚才不敢出声,此时听得这话,心中一颤忙跪下告罪:“卑下失策,请大王降罪!”
派兵伪装盗贼断了肃州粮道,正是洪先生之策。他算定柳恒乍来初到,肃州军务严峻,定然有所疏忽。陇右乃是秦王地盘,粮队行军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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