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他强忍着要踹向此人心口的冲动问到,此话怎讲?
小大夫吞咽了好几口口水,额头上的汗和擦不断似的,他偷瞄了一下主家噗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一个头之后说道:“可能是小姐在胎中带来的毒导致如此!请问夫人,在怀有小姐时可有过何种异常,服用过何种特殊的药物?”
小大夫的诊断的确无错,正常人的脉搏无论是何症状都会有寸关尺三处,左右手分别对应不同的脏器。可他无论怎么按c切,都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
人无脉,心不跳,五脏六腑不运作,如何活?
可小姐呼吸匀称,胸脯有节奏的起伏,这分明是正常人的样子。
之前的大夫都不肯说,那必然是无法解释这类异常现象。他也是刚从学徒升级为大夫不久,若不是司令这边急着找人,也不会轮到他过来诊病。
他没见过多少疑难杂症,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丁香本就瘫软在杜蘅怀中,听大夫这么一问她猛然想起在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忽然痛的厉害。
那时还在黑水县,有位曾经的宫中老太医省亲经过,问诊的时候就说腹中的胎儿恐怕命不长久。
之后,就在她脚底和背部施了几针,又给了她一枚药丸用以保胎。
难道是这保胎之物药力过强,伤了孩子根本?
小大夫本就是为了保命胡说的,没想到倒真是让他给懵到了。他面上大喜,问到那药丸可还有?虽然不知那位神医如何配置的丸药,但能救胎儿,必然能救现在的孩子。
丁香眼中的泪抖了几下,在杜蘅急切的注视下嗫嚅了几下嘴唇终是摇头痛哭。
没有了,当初太医只给她一丸。
“他说,服用了那药之后孩子便会顺利的出生。只是”
只是,那太医也说,孩子出生后身体不佳,一定要细心调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丁香就觉得可能是太医危言耸听了,毕竟谁家的孩子不都得调养着。
以杜府的条件,还养不活一个孩子吗?
没想到,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杜蘅,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子衿子衿”
丁香抱起床上的孩儿,新生十几日的孩儿早已褪去了身上的红痕胎记,白白嫩嫩又小又软的小东西,平日里吃吃睡睡还会挤眉弄眼逗大人玩。
她怎么说不醒就不醒了呢?
看到妻子似犯了失心疯的模样,杜蘅下令立刻派人去寻找为夫人诊病的太医。可那太医岂是说到就能到的,子衿那么小,还能等得及吗?
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铮铮硬汉竟然急的满手心的汗不知所措。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道人影
黑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乌黑的发古老的祭祀礼,那个会召唤巫医的女子缓缓回过头来,黑暗中闪亮的眼睛带来生的希望。
“司令,有人前来拜访!”何副官推开房门敬礼道。
连门都不敲了吗?
杜蘅刚要回头发作,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情况,还见什么人?可当他回头时,看到何副官复杂的眼神,他立刻将情绪收了回来。
何副官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不会这般没分寸,必然是出了大事。
“出去说!”
杜蘅抬脚要出门,丁香在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孩子都这样了,当爹的还要去处理什么军务?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子衿还重要?
杜蘅心痛如刀绞,可还是同何副官出了门。
“是连翘那边的事儿吗?”
就在红河封城之前,连翘就已经秘密离开。乌图省这么多县市,有几方势力很强。
虽然他们之前曾透露过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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