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的到来,侯大帅没有同任何人商量。
他知道白芷同红菱的矛盾,可如今他也想侧面给白芷说说,她该走了。
乌图的大帅府,该姓侯了!
想到杜蘅原先的卫兵对白芷的信服,他就有些暗火。虽说他也知道白芷是个不成气候的,可他总是觉得白芷压他一头。
尤其是杜蘅死后,他总是感到一股俯视睥睨的目光。接红菱进来,一则是要照顾红菱。二则,也是为了提点下白芷。
他本想将红菱安置到原来丁香的房间内,可红菱说什么都不去,说是怕丁香的冤魂再来找她。可这大帅府看起来大,里面正经的大房间就这三间。白芷住了一间,剩下的就是大帅的主卧和丁香的房间。
如此一来,他便让管家将屋子给收拾出来。
让红菱住在杜蘅原来住的房间,他去住丁香的屋子。
这样的安排显然让众人都吃惊不止。
大家迟迟的不敢动弹,坐在凳子上揉着脚腕的红菱开口了:“怎么着?连新大帅的话都不听了?不想干的,赶紧给我走人,别站在这里碍着别人的眼!”
如此尖锐的话语,让众多下人的脸上都红了一片。
这些人都是杜家的老仆,大部分还是杜蘅从黑河带过来的。就连丁香犯病的时候,也只是发发疯,好了的时候还知道打赏安抚下,这女人算什么?
“小人得志!”
之前伺候杜蘅的大丫头啐了一句,不巧正好被红菱听到了。
“谁说的?”红菱扯着嗓子尖叫着。
大伙儿都噤声了,她扫视了众人一圈,小脸甚是委屈。她啜泣着看着大帅,侯大帅黑着一张脸看着众人。
这都是伺候过杜蘅的旧人,他不想将事情做绝。刚一上任就赶走杜府的老人,对他的名声实在不好。可若是仆人拿大,他不立个威信,日后还怎么降的住人?
“来人!”
侯大帅叫来卫兵,把刚才说话的大丫头直接架出了门外。老管家看着新大帅,他眼皮抬了抬,终是落了下去。
可红菱还是不满意的吭叽着,这样太便宜了那丫头,若是她,一定要狠狠的打上几十鞭子再丢到妓院去。
侯大帅是半哄半劝把人抱上了楼,大伙儿再也不敢多插一句嘴。在哪家干都是干,若是实在干不下去,再走人也没啥。
老管家望着侯团长的背景,摇头叹气道:“世事难料啊!”
的确是世事难料,别人不知,可这位在杜家做了数十年的老管家对这里面的事儿还是门清的。虽然杜蘅生前没提起过,可他还是一眼就忍住了这位侯大帅,就是大帅少时的伴读小猴子。
当年,杜家说小猴子被山匪撕了票,杜蘅少爷还悲伤好久。这不过十年的光景,小猴子变成了窜天猴,再由窜天猴成了侯团长,侯团长变成侯大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老管家自然也能想的清楚。
可他没想到,侯大帅竟然还惦记着红菱。
这红菱,本是个良家女子,也是黑河县的老人。她父亲曾经给杜蘅授过课,一家子都住在杜府的厢房里面,那还是老管家给安排的,记得很是清楚。
那时候的红菱还是个不到十岁的丫头,长得又瘦又小,人又黑漆漆的,总喜欢跟在他爹屁股后面。谁让她连个亲娘也没有。
后来,这位老师因为好赌被杜老爷辞退了,红菱这个小女孩儿自然也跟着走了。老管家还记得他们离开的那天,小丫头扒着门框哭的那是一个凄惨,杜老爷无奈又让他打爽了两个大洋方把人劝走的。
自此之后,再无消息。
等到去年的时候,杜蘅曾经安排过老管家给他的几个外室去送过年的赏钱。到了红菱的公馆时,她笑语盈盈的将老管家请了进去,问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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