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这才收回视线,夏若云朝楚墨微微欠身离开。
“你为什么不问?”
见夏若云离开,楚墨反倒觉得不舒服。
以前的夏若云肯定会追问他问着问那地,如今这么容易就放弃反倒让他觉得不对劲。
夏若云停住脚步:“因为这不是云儿一个妇道人家该问的事,夫君做事自有夫君的道理,云儿不敢涉入。”
“只是云儿真的好羡慕萧长歌,若云儿有萧长歌一半厉害便能替夫君分忧解难了,可惜云儿没有,所以只能为夫君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夏若云自责道,她是自责也痛恨自己无法替楚墨排忧解难。
她比谁都知道这桩婚姻是她强迫楚墨接受的,连今日这三皇妃的位置也是她逼来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想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至少要让楚墨挑不出毛病来。
她只想陪在楚墨身边罢了。
“你可知我今夜是去哪?”
楚墨询问。
夏若云点头缓缓道:“知道,前几日去大厅内时听夫君与太子在说,夫君手上那份地图应是王爷府的。”
夏若云毫无隐瞒道,若是不知她今夜也不会出现在楚墨的房间里等他回来。
正因为知道楚墨去做什么,所以才担心他会出意外。
幸好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算严重。
“夫君,云儿虽不懂那些却知夫君一定要护好自己,这是云儿唯一的期盼。”
夏若云叮嘱,比起皇位跟天下大事她更希望楚墨能平平安安地。
若是不争不抢能过平凡日子不也是极好地?可楚墨生在皇家,由不得他做主,那她便只求楚墨能平安。
“叶深,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云缓缓道,迈开一步却被楚墨叫住:“夜深,外面也冷,今夜你便在这里休息吧。”
夏若云猛地转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些不信自己听到的:“夫君你刚说什么?”
“今夜在这休息吧,正好我背后的伤需要有人照顾。”
楚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夏若云却高兴不已,手捂着嘴。
从楚墨娶她到现在两人是分房睡,当初她求着楚墨要她楚墨都不肯,而如今楚墨却自己开口让她留下来过夜。
“是。”
别人或许不知一个女人低头求一个男人要她意味着什么。
那代表低廉,没自尊。
房间内烛火灭,夏若云躺在楚墨身边只可惜枕边人却睡不着。
黝黑的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而身边的夏若云已熟睡,呼吸平稳。
明日,他还需跟楚言做解释。
只有他一人回来而他的手下全军覆没,若是这样说楚言以后定不会再信他。
楚墨眼中复杂,连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都忘了。
只知道已经回不到以前的他了。
若是当时在北漠没回来的话,就没那么多事了。
若是不回便不会见到萧长歌,他跟楚钰的兄弟情也不会破裂。
一夜辗转难眠,而另一边两人也彻夜无眠。
萧长歌打着呵欠正缝补着东西,楚钰则在一边喝茶听着萧长歌说话。
屋外漫天飞雪,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将花草树木都覆盖压住。
楚钰听完萧长歌说的后诧异万分,不过若是长生不老丹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楚皇帝不是那么大方的人,若不是苦无替他做着什么事怎么会任由他随意拿药材,还派那么多人让他唆使,最重要的是皇宫的北院内只有苦无跟小元子可以进,连楚皇帝进去都被会拦住。
当然这事他也只是听说没有任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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