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买到硬卧吗?”
韩斐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对着空气祈求道:“我能买个硬座就不错了,只求什么佛祖耶稣三清保佑,千万要给张有座的票,要是站票我真的就要日狗了。”
“日狗?你口味挺重啊。”
“滚蛋。”
韩斐选了个人相对少的窗口,略微的数了一下前面的人,大概有三四十个,特么的,跪求铁道部购票app。冷风还在肆意咆哮着,唉,且熬着吧,自作孽不可活。
冬季昼短夜长,天际线刚刚浮出一线光明,背靠背已经睡着了的韩斐和老蔡被突然变得喧嚣的环境吵醒。
“开门啦,开门啦!”人群中突然有人兴奋地喊道,韩斐看了看手机,6:57,这时候还来了一帮大檐帽,每条队伍旁边站一个,应该是为了维护排队秩序,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不容易啊。
韩斐这队别看选的时候人相对少一点,可这边的速度却不快,队伍前边看起来一动不动,活生生地挨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十点多才轮上韩斐买票。
“您好,义乌到武陵的票还有硬卧吗?”
“没有。”
“硬座呢?”
“还有三张。”
“快快快,我要一张。”
“138.5。”
“好的,谢谢。”
不幸中的万幸,总算是有座位了,比站票强多了。12:45发车,13个小时,再转趟车,明天回家了还能喝了下午茶。
总算是大功告成,老蔡两眼睛里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眼眶下还挂着黑眼圈,嘴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忘了絮絮叨叨,吐槽道:“特么的,我就是个煞笔,好好的觉不睡陪你来买票,真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了。”
韩斐笑了笑,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想说点什么,就是喉咙里老师感觉梗着什么,说不出口。韩斐沉默了一阵,想了想,旋即拍拍老蔡的肩膀,说道:“蔡哥,多话不说,谢谢。”
老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语气平缓,叮嘱道:“谢个屁,你小子路上自己多当心,小心扒手啊,别一个不留神,辛辛苦苦赚的几百块被人顺手牵羊了。”
韩斐愣了愣,心情有些复杂,放下箱子,拥抱了一下老蔡,开口道:“知道了,那我先进候车厅了,反正快发车了,里头还暖和一点,我就不送你去坐车了。”
“你小子还挺会来洋事,拥抱啥啊,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行了,一路顺风。”老蔡哑然失笑。
拥抱过后,韩斐拉着箱子往候车厅走去,走了十几步,回头望去,老蔡还在原地,韩斐喊道:“蔡哥,我在你房里的抽屉里放了一条烟,你记得抽,别潮了,还有那把伞,记得帮我还给老板。”
“行了,知道了。”老蔡远远的回应,随后挥挥手转身,留给韩斐一个潇洒的背影。
……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放诸四海而皆准,而且永不过时,属于颠扑不破的真理。
空间逼仄,气味纷杂,声音喧嚣,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煎熬韩斐终于是挨到了武陵火车站,踏上大地的那一刻,韩斐从未觉得这片土地如此美妙过,踏实,稳重,更重要的是空气清新。
深深地呼吸,把肺里的浊气挤压出去,韩斐的脑子这才稍微清醒活跃一点。原本韩斐是想在横店买点纪念品的,可是那些店子里卖的家伙什千篇一律,木头串子,牛仔帽,玻璃吊坠,绳子编的手环等等,大概都是从隔壁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廉价且劣质,毫无特色,韩斐根本提不起半点购买的欲望。
大概是因为春运整顿,火车站外乱停着的载客的车全部被勒令停在了广场西侧那片大空地上,韩斐随便上了一辆客车,靠着椅子,倚住窗户沉沉睡去,一趟火车下来,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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