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剧本的拍摄,愣愣地搞出一种社团里小弟啸聚,大家来抽一波生死签,抽到死签的领安家费去劈友。
也许是探索过火星了,韩斐最近身心舒畅,整个人都很通透,演戏状态很好。
今晚一场戏是韩斐的最后一场大戏,拍完这一出,明后天就只有零星几个特写镜头,马上就可以领盒饭了。
片场一边,梁佳辉气定神闲,王者段位打这种鱼塘局自然是没什么压力,不过韩斐就有点方了,一个白银段位的和国服前几名的选手对线,压力山大。
“斐仔,你手抖什么啊?”梁佳辉看着韩斐严阵以待的肃穆神情,不由得笑起来。
“我又紧张又激动,手有点不听指挥。”韩斐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面色赧然。
“放轻松,深呼吸。”
韩斐照做,梁佳辉又宽慰道:“闭上眼,再把你的台词与心态过一遍,别想着你对面是我。”
“拳头收回来才能更好的打出去,你尽管发挥,我都接得住。”
一切准备就绪,中国报社总部,十二盏吊灯将整个大堂照得明晃晃的,梁佳辉站在二楼,凭栏而立,吊灯的高度比二楼要矮,梁佳辉的脸色晦暗不明。
“各部门就位,a!”
梁佳辉面色沉静如水,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他静静地看着楼下诸位,说道:“抽到签的人,明天就要当孙先生的替身,跟我走最后一段路,这段路不管牺牲多少人,我们都要坚持一个小时。”
摇臂镜头居高临下扫过众生相,每个人的眼睛里没有惧意,反倒燃烧起熊熊的斗志。
梁佳辉竖起一根手指,又道:“我们坚持越久,孙先生就有更充裕的时间,跟十三省的代表筹划我们的武装起义,这一个小时,就是我们四万万同胞的希望。”
“是谁抽到了?”
镜头再次扫过,众人虽情绪各异,但都传达出一个消息,这里没人抽到死签。
“是谁?”
铁门前,人群闪开一条通道,韩斐愣愣地举起手中的纸条,透过白纸能看出墨水的印记。
“不行,不行!”
梁佳辉面色激动,冲过来就要抢韩斐手里的死签。
“你怎么来了?”他担忧地抓起韩斐的手,将他拽到一边,又对着众人喊道:“你们重新抽。”
韩斐的身子被他拽得摇摇晃晃,挣扎几下终于甩开了,他与梁佳辉对视着,质问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是李玉堂的儿子?”
梁佳辉语气中又是愧疚又是后悔,道:“你不懂,我答应过你父亲,绝不把你卷进来。”
韩斐压抑着情绪,像打桩一样将自己的愤怒一锤一锤夯紧,平静地问道:“陈叔叔,革命是历史的潮流,整个中国都被卷进来了,我能避免吗?”
“你是独子啊。”
“独子?我们革命的目的不就是反对封建礼教吗?革命的目的不就是要人人平等吗?我不能死,他们能吗?”
头顶就是一盏闪亮的吊灯,两个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灯影下暴露无疑,他们的胸膛因为激动而极具起伏,目眦欲裂。
韩斐转过身去,高高举起手中的死签,对着众人道:“如果因为我是李玉堂的儿子你就要重新抽签,那你自己跟他们说……”
话音未落,梁佳辉抄起一根报纸棍就要打,激动得他都快站不稳了,所幸被众人给拉住,但两人还是扭作一团,最终打了个趔趄,双双扑倒在地。
“重光,我,我过不了自己。”
机位一转,特写对准了梁佳辉,粗糙的脸庞不住地颤抖,泪水从眼眶里汩汩流出。
另一边,韩斐正脸掰过来,对于陈少白,李重光视之如师如父,对上那慈爱的目光,他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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