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苦逼的大学生们(加更)(第2/3页)  小生来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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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鲁迅:“行吧,你们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

    在韩斐看来,影视鉴赏,虽然形式上不一样,但本质上和语文的阅读题是共通的,就算你没看出来作者意图,你也得编得天花乱坠,你要是编短了,老师可能觉得你是从某度上直接抄下来的。

    作为电影学院成就最高的导演,老谋子的作品自然是经常被小放映厅播放,今天放的是,巩皇主演,另一位主演是李保田老师,韩斐印象最深的还是他扮演的刘罗锅和王保长,?韩斐以前还真不知道李老师演过这个。

    影厅里忽然暗了,没有出现龙标以及出品公司什么的,全是实打实的干货。

    压抑、晦暗、阴冷、肃杀,电影刚开始就让韩斐觉得喘不过气来,杨金山的蓝屋子,橘黄的染坊,红的、蓝的、黑的,各种颜色的燃料错落在染池里,韩斐说不出来这些颜色有什么奇妙的,只觉得在感受到强大的视觉冲击的时候,心上也被揪了一下。

    国师不愧是摄影师出身的,对于色彩、光、影的把握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

    韩斐在本子上记录着:高高挂起从天而降的染布,就好像是对天青与菊豆情感的束缚,这种束缚不仅来自杨金山的压迫,更是封建礼教对人性无限的、无情的压制。

    韩斐眼瞅着巩皇在戏里被杨金山虐待,后来她又躲在一旁释放着自己的压抑,有激凸,有喘息。在染坊,天青与菊豆终于滚到了一起,高高挂起的大红色染布飞速泄入染池,似乎隐喻着天青与菊豆激情的举动。

    电影还在继续,韩斐又写道:相比染坊的色彩斑斓,整个镇子的色条晦暗且压抑,那个俯拍镜头,房子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唯有菊豆的房间留有一盏灯火,透着一丝暖意。

    相比干巴巴的文字,韩斐头一回觉得阅读理解题做起来这么流畅,他好像真的看懂了张国师运用色彩来进行的暗喻,大师啊,这该死的大师,水平真不是吹的。

    影厅后门,大甜甜猫着腰走了进来,眼睛四处寻摸了一下,终于在倒数第二排看到了韩斐,急忙跑了过去。

    “完了完了,这放了多久了?”

    “不知道,有半天了。”

    大甜甜扒拉开韩斐的手,看着他本子上的笔记,哟呵,还写得有模有样的,像那么回事。

    电影终于进行到出葬的情节了,杨金山掉进染池淹死,街坊族人们抬着杨金山的棺材向下葬地走去。

    杨天白,这个小兔崽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结果却是最狠的一个,象征着封建礼教的杨金山死了,但封建礼教依然还在,只是换了一个载体,又传承到了杨天白身上。

    杨天白高高坐在棺木上,而菊豆与天青一次次地被拦住,被勒令躺在地上,众人抬着棺木跨过这两人,一个仰拍镜头,显得杨金山的棺材巨大无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韩斐最后写下一行字:这个故事永远没有完结,这里的天永远不会亮,它算不上纯悲剧,但比悲剧还要沉痛。

    大甜甜也在写写画画,随口说道:“这电影好压抑啊,最后那个仰拍镜头,感觉那棺材都变成一座山那么大了。”

    韩斐不置可否:“是啊,大师就是大师,真的会用镜头与色彩讲故事。”

    “给我看看你的笔记。”大甜甜拿过韩斐手里的本子,皱着眉头细细品鉴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说,你不会以后想做导演吧,怎么写得这么详细啊,那什么色彩,还有什么类型的镜头,真的有那么多喻意?”

    韩斐扯起嘴角笑了笑,回答道:“我哪知道有没有那么多喻意,反正是我自己的见解,一家之言而已。再说了,导演这一行,虽然想成为大师难于登天,但门槛真心不高。”

    “逗我呢,导演门槛还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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