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直认为竹浅影她妈妈够过份了,可听宗晢诉完苦,她才知道,这世界,没有最过份,只有更过份。
“她拿了些东西过来,说是给小路子买的玩具和一些吃的,我放在客卧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芍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让宗晢去处理比较好。
“让宗晢和小路子自己看吧。”
至于要不要收下,也让宗晢自己决定吧。
关乎生身父母,她不宜插手太多。
晚饭准备得差不多了,白芍便上楼顶去叫父女俩下来吃饭。
她还以为,白小鹭那丫头肯定还缠着宗晢教她蝶泳,哪里知道,楼台上静悄悄的,居然,连点水声都听不到。
白芍心里奇怪,推开楼台门放眼看过去。
只见泳池中央,宗晢四仰八叉地浮在水面,而穿着救生衣的白小鹭,则趴在宗晢的胸前,父女俩一声不吭地在水里飘浮着。
白芍心道,这俩货分明是在挂羊头卖狗肉,说是学游泳,其实是弄一大池温水来泡澡。
“你俩在干嘛,吃饭了!”
听见白芍叫唤,泳池中央里“哗啦”一声,宗晢从水里窜了起来,白小鹭被他“扑通”一下甩到水面上,却也没说什么,手脚并用扑腾几下,浮回水面游到宗晢身后,一手搂上他的脖子,干脆地命令道。
“爹地,你背我回去!”
“好嘞,搂紧了!”
话音刚落,长长的手臂便伸展开来,泳池里水花四溅,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眨眼功夫,宗晢便背着女儿游回泳池边。
“妈咪,刚才爹地游得可快呢,你没看到,太可惜了。”
白芍暗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得瑟,你爹游泳的英姿,我n年前就见识过了!
不过,她可没忘记宗大少爷还在跟她冷战,所以,并没搭话,拿了浴巾过去,把湿漉漉的白小鹭从她爹背后拎了过来,放到泳池边的椅子上,又是擦又是揉的,把小丫头擦干了水,抱着她下楼。
中间,连眼尾余光都没给宗晢扔一点。
宗晢跟在母女身后下了楼,期间,和女儿有说有笑,却也没有要主动搭理白芍的意思。
直到范姨在晚饭后提起他妈妈来过的事,他才主动叫白芍和他一起去看看那些礼物。
白小鹭强烈要求要一起拆礼物,却被白芍无视并用强权赶去洗澡,客卧里,便只剩他和白芍在。
“你拆吧,哪些该留哪些不该留你自个决定。”
白芍进房之后,一屁股坐沙发上,对那些礼物一点兴趣没有。
宗晢站在那堆礼物面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瞅着白芍。
白芍怡然自得地把沙发上的童话书挪过来,旁若无人地翻了起来。
宗晢站了一会,终是忍不住抬脚迈了过来。
“喂!”
听他这口吻,是还没消气呢。
白芍心里好笑,花的事也好郭宏的事也好,她又没犯什么错,他凭什么和她赌气?
就算他吃醋,也该适可而止,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啥都推她头上。
这老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是聋了吗?”
这男人,连胆子都越来越大了!
白芍干脆把装聋扮哑贯彻到底,书翻得哗啦响。
“白芍!”宗晢剑眉一竖,大声喊了一声。
白芍这才抬起头,“干嘛?”
“你不一起看一下吗?万一她买了什么有害的礼物呢!”
宗晢总算肯好好说话了,只不过,语气还是十分冲。
白芍淡淡地瞥他一眼,“宗大少爷,你这是奴隶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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