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套茶具,谢谢了哈!”
虽然约了人过来吃饭,但正式的感谢话,宗晢还是第一次说。
“宗哥,这话是不是太见外了?小路子叫我一声舅舅,那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吗?”
郭宏人生最叛逆的那几年,离开了父母兄长在城与白向东父女待在一起。
对他来说,一开始,他是真把白向东当父亲把白芍当妹妹一般看待,及至后来他对白芍生了求而不得的感情,才强迫自己远离一些。
如今,白芍与宗晢幸福美满,还有了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他那份异样的心思自然不会再有,对白芍与白小鹭,自然而然便生了份亲情。
“那好吧,以后我也不再说这种客气话,你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的,尽管提。”
与郭宏相处这几次,宗晢是看出来了,如今的郭宏坦荡荡的,对白芍没半分异样的心思。
既然对方表现得如此磊落坦荡,他自是应当放下成见,好好地与之交交心。
“这是自然,我当然也不会跟宗哥你客气。”
这时,宗晢又想起那位领导的拜托。
“对了,上次送茶具的那位领导,想让你帮他鉴定几样物品,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领他到你公司里?”
郭宏倒是深谙这类人的避忌,“这样吧,你看他什么时候方便,我们约个地方看看那些物品就行,不必到公司这般大张旗鼓。”
宗晢想想,确实如此。
“也对,我再联系他,具体的地点和时间我再通知你。”
俩人聊完古董及领导,又聊起城这些年的变化,最后,话题竟是转到了宗氏上头。
“前两年的宗氏略呈颓状,当时业内好些人都说,宗氏这次怕是撑不下去了。没想到,你回来了!”
宗晢虽然离开了几年,但城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
“我回来也是一样的,该要熬的,一样得熬,该要磨的,一样得慢慢磨!”
许多事情,别人看着风光无限,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内里的煎熬。
郭宏是自己一手一脚把企业做大的人,个中酸甜苦辣,自然明白。
他起身给宗晢倒了杯茶,“不一样的,你是宗氏的主心骨,你不在了,宗氏撑不了多久就要散了,你回来了,就算熬,但终究是能重新站起来,再次发展壮大的。”
宗晢笑了笑,“主心骨是过奖了,大家方针不一样倒是真的。”
这世上的事情,都一样,不进则退。
他离开这几年,宗氏整体下滑的势头,怕要他花上年才能让其重新达到几年前的高度。
俩人聊到九点多,白小鹭写完作业要上床睡觉了,郭宏便起身告辞。
郭宏离开没多久,去接关泳媚的司机把人接了回来。
白小鹭已经睡了,白芍和宗晢到车库里帮关泳媚拿行李。
“也没多少东西,我自己来就行!”
关泳媚却挺客气的,不过,宗晢作为儿子,怎么可能让她动手?
最后,是白芍拖着行李箱,宗晢提了几大袋不知什么东西进了电梯。
“你出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宗晢一直挺担心,怕宗茂那老奸巨浪的老狐狸先下手为强。
“你给我打完电话没多久,他又给我打了电话,试探着问了些问题,不过,我都随便敷衍了过去,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们”
关泳媚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至于她后部分的话,她不说,宗晢和白芍都能猜到。
宗茂肯定不会想到,不久前还剑拔弩张的母子关系,如今,竟也能和睦共处,不时聚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再不是从那种见面只有冷眼和冷嘲热讽的陌生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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