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免礼。”南宫灏微微颔首,指了指江志道,“今儿个本宫在此小坐歇息,正巧碰到此人强抢民女。本宫的两位友人路见不平,劝说了几句,他纵奴行凶,将人打伤。”
他又指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沐九思说:“孙大人瞧瞧,就这么个半大的孩子,他们也忍心下手。若不是本宫的侍卫及时赶到,能不能保住小命还说不定呢,还有那位老汉,也伤得不轻。孙大人,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孙玉林听了冷汗直流,心中暗骂江志,不开眼的东西,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位爷,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
他深深一揖:“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女,纵奴行凶,此等恶徒定要严惩不怠。在微臣治下令太子殿下受到惊扰,微臣难辞其咎,还请殿下降罪。”
“嗯,好说。”南宫灏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给孙大人了,孙大人能够秉公办理就是了。”
“微臣遵命。”孙玉林吩咐手下人将江志和他的仆从带走。又对南宫灏说:“太子殿下,要不要先请个大夫来,给这二位瞧瞧?”
南宫霄天摆了摆手:“这位小公子本宫会带他回去请御医诊治。至于老汉,他祖孙二人是苦主,有劳孙大人帮他请个大夫,好生安置。还有这茶楼的损失,一并照价赔偿。”
“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定然会一一办妥。”
孙玉林说完,正欲告辞离去,楼梯上又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众人回头去看,不由得都吸了一口冷气。
“参见燕王殿下!”
“殿下!”
“九皇叔!”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南宫霄天环视一圈,目光落到小东西染了血的肩头,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沐九思往段长风的身后躲了躲,想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不想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九儿,过来!”
这么多人在场,她总不能假装没听见,只能垂着头一步一挪走到他的面前:“殿下”
“怎么回事?”
“有人强抢民女”
“本王没问这个,”南宫霄天沉着脸打断了她,“本王在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刚才南宫灏都说她被江志的恶奴打伤了,现在孙玉林还在场,她总不能说自己没事吧,嘴唇翕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宫灏也怕她说漏了嘴,上前一步揖了一揖:“九皇叔,是江志纵奴行凶”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沐九思暗挑大拇指,说搬弄是非的最高境界就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你浮想联翩,他又什么都没说。
孙玉林见此情景连忙说道:“启禀燕王殿下,微臣已经让人将江志及一干恶奴押回府衙。”
南宫霄天红瞳一凛冷哼道:“本王多年未在京城,没想到如今世风日下,居然有人胆敢当众行凶,孙大人治下的本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一句话说得孙玉林脸色苍白,额头见汗:“燕王殿下恕罪,微臣定会严惩歹徒,以儆效尤。”
“嗯,”南宫霄天微微颔首,“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孙大人公务繁忙,本王就不挽留了。”
孙玉林应了一声,赶紧借此机会开溜,带着手下人和娟儿祖孙告辞走了。
满地狼藉的现场刹那些安静了下来,南宫霄天睨了一眼垂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喘的三小只,沉声道:“还不走,打算留下来继续喝茶么?”
瑟缩在楼梯角落里的茶楼掌柜闻言打了个激灵,赶忙上前道:“这里乱,请几位贵客移步别的雅座,小的这就让人沏茶去。”
南宫灏瞪了他一眼,又朝南宫霄天讪笑道:“九皇叔,茶就不喝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改日再到府上探望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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