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个人,够用吗?”清济问道。虽说南宫霄天并不喜欢下人服侍,但好歹身边也有二十个暗卫,另外还有钟叔以及厨子和几个干粗活的下人。
红姑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够用,不说别人,单说奴婢这一摊子事,又要买菜,又要做饭,连个帮忙烧火的人都没有,一天到晚不得闲。”
“他们都走了,你还在,说明赵夫人对你还是满意的吧?”沐九思换了个坐姿,红姑个子太高,她脖子仰得都发酸了。
红姑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倒也不是夫人有多满意,只是奴婢做的饭菜还算是合她的口味,奴婢又是整日在后面忙,极少会在她跟前露面,人又长得丑,或许早就被夫人给忘了。”
“你的意思是赵夫人善妒?”清济直接将她的话给挑明了。
红姑抿唇不答,眼中却带着不屑,显然是默认了。
沐九思想起她和清济之前的猜测,问道:“你知道赵夫人娘家在哪儿吗?”
红姑的唇角露出一丝讥讽:“她哪有什么娘家,说是个退隐了的官宦家庶女,家里人都去很远的地方了。其实就是说谎,再远也能通个信儿不是,可这些年了,也没见她收到过一个字。”
“她嫁进来的时候,家里也没来人吗?”
“没有,就一辆马车将人送来,也没摆酒,还不如纳个妾隆重呢。要说老爷也真是的,想娶什么样的媳妇没有,偏偏看中这么一个人,嫁过来几年了,一无所出。”
看得出红姑对刘氏的成见很深,话里话外都透着鄙夷,也不知道她这样是怎么在赵府混了这么多年的。
一下午的时间把几个下人都问了一遍,全兴是赵乐生的小厮,去正屋的机会比较多,他证实了翠莲的话刘氏脾气不是太好,尤其是对贴身丫鬟尤为苛刻,平日里稍不顺心便是随手打骂。
另外几个也都对刘氏很是畏惧,其中一个婆子说,在翠莲之前,刘氏换过几个丫鬟都不满意,直到换了她这个老实木讷的,才被留了下来。
最后一个下人出去之后,沐九思抻了个懒腰,舒展着有些僵硬的肩膀问:“等下一个县令到任,刘氏是不是就得搬出县衙?”
“那是自然。”清济说道,“按说这种情形,她或是回赵乐生的原籍,或是回自己的娘家。也不知道,她会走哪条路。”
“我看哪条路都行不通。”沐九思倚到书案边,说道,“她是在赵乐生到了子川县之后才嫁给他的,跟老家那边的人也没什么交集,回去也是两眼一抹黑。再说娘家,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怎么回?”
“我说的是一般情形,没准她早就有了别的打算也不一定呢。”清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别忘了红姑说过,赵乐生死的那晚,有人从正房出来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你的意思是刘氏跟赵乐生的死有关?”沐九思颦着眉思索着。
清济摸了摸下巴:“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为了享受富贵嫁个老头子,结果发现日子过得根本不象之前所想的那样,于是就动了别的心思。”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赵乐生都那个岁数了,又长得那么干巴,刘氏生理c心理都得不到满足,耐不住寂寞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她怎么那么喜欢看戏听曲呢。”沐九思毫不避讳地说道,“清济,你找人查查她的来历,还有她平时出去有没有私会什么人,好吗?”
清济轻咳了两声:“成,我这就派人去查。”明明可以把话说得隐讳些,可沐九思偏偏就那么直白。
回去跟南宫灏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对于刘氏的身世也很好奇。不用说朝廷命官,就是普通人家娶妻也要选家世清白的,赵乐生却续娶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还是正室夫人,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晚膳后,南宫灏体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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