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乔皇后瞥了一眼南宫灏道:“太子也早些回去歇着,别闹得太晚。”
南宫灏拱手一揖:“儿臣遵命。”
宗德帝和皇后刚一走,南宫霄天便对南宫正诚说道:“二皇兄,弟有些乏累,先行一步。”
“赶紧回去吧,改日咱们兄弟再聚。”
在宫门外上了马车,沐九思直接歪到软榻上:“请殿下恕我无礼,实在太累,我先躺会儿。”
南宫霄天噗呲一声笑了,把小东西往里推了推,倚在了榻边,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累了躺下歇着便是。”
“我一直都很守规矩好不好。要知道”她闭着眼睛唔哝着,声音越来越小。
南宫霄天侧耳听了一会儿,小东西的呼吸渐渐绵长,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他无声地勾起了唇角,眼看着都快十五了,还象个小孩子一样,说睡就睡。
马车行至燕王府,他从暗格里拿出薄毯将小东西裹了个严实,抱起来下了车。
清泽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着路,一直到清溪苑的卧房,才退了下去。
房里已经点了灯,南宫霄天将小东西放到隔间的床榻上,撤掉薄毯,脱了外袍,想了想停下解中衣的手,拉过被子盖好。
俯身凑近些,轻声说道:“九儿,如果我说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愿意么?”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他还是等了片刻,将被角掖好,在小东西的额上印了一吻,这才往自己的卧房走。
隔间的门插着,他拉了一下没拉开,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他和小东西之间何尝不是隔着一道心门,他这边敞开了,另一边却还是插得紧紧的。
晨光微露,沐九思拥着被子半睁开朦胧的睡眼。噫?不是该在马车上吗,怎么是自己的卧房?难怪一点颠簸的感觉也没有。刚要翻个身继续睡,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断片了。
不对!昨晚在宫门外上了马车,之后的事情呢?怎么下的车?怎么回的卧房?倏然瞪大了眼睛,睡意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扑棱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外袍不见了!浑身上下检查一遍,还好,中衣里衣都在,胸口的布条也没动过,还紧紧地束着。
昨晚趁南宫霄天不注意,偷偷和小景喝了一杯,只是一小杯,怎么就能断片了呢?她敲了敲脑袋,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一定是南宫霄天把自己弄回卧房,还帮她脱了外袍。可她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还好,只是脱了外袍,若是那家伙再多脱一件,没准就会发现端倪。
也不知道是这一世的酒量太差,还是这里的酒不适合自己,一喝就醉。看来以后得控制一下,不能再喝酒了。
“一清早的,发什么呆?”一道低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抬眼望去,南宫霄天一身劲装,正倚在门边看着她。
沐九思手肘支在膝盖上,拖着腮嘟囔着:“我在想,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南宫霄天眸色略暗了暗:“你睡着了,本王把你抱回来的。”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自己最后说的那句话。
这就对了,中间那道门一直插着,是他昨晚回房时打开的,所以现在才能直接进来。不过,从他的神情上看,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沐九思也就放下心来,往床上一倒,重新拉过被子盖上。
“呃那就多谢殿下啦!”
见她大有继续睡觉的意思,南宫霄天几步上前,叉着腰俯视着她:“快点儿起来,练完功,用完早膳,本王带你出去。”
沐九思睁了一只眼睛:“去哪儿?”
“做衣裳。”
“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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