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九思不知如何作答时,就听南宫霄天沉声说道:“胡说!不知道的事情,别瞎猜。”
“我哪里瞎猜了,明明是九思,凭一块淤青就断定小尼姑有男人,这也太奇怪了吧。”南宫灏小声嘀咕着。
沐九思叹了口气:“不是什么事都要亲身经历才知道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机械性紫斑,俗称吻痕,一般来说四到七天会自动消退。小尼姑胸口上的印迹已经开始发黄变淡,应该至少有四五天了。”
男女之事她当然没有经历过,不过以她前世的刑侦经验来说,对于这种痕迹还是轻易能辨别得出来的。
如此公式化的讲述让人无法再往歪里想,不过南宫灏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九思,你说的这些是从哪里知道的?”
“书上。不过你别问我是什么书哈,我不记得了。”一切说不清出处的理论都来自于书上,至于哪本书一概不记得。这是沐九思惯用的伎俩,在场的两个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刑部衙门,三人刚一下车,还没等往里走,就有一伙人迎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刑部尚书邵其然,后面跟着的是刑部有品级的官员。
“臣邵其然参见燕王殿下c太子殿下。”
平日里南宫灏在刑部任职,大家见了面只不过是行个礼便是,今儿个燕王亲临刑部,众人自然要大礼参拜。
南宫霄天摆了摆手:“平身吧。本王今日只是随便来坐坐,不必如此多礼。”
他们到达之前,便有人先回来报了信儿,他说得虽然随意,但邵其然却是不敢怠慢,施过礼起身在头前引路。
到得后堂落了座,上了茶,南宫霄天说道:“邵大人想必也知道了,护城河中发现一具女尸,此事已由太子负责侦办,还望邵大人能多行方便。”
“燕王殿下言重了,微臣自当鼎力相助。方才尸首已运送回来,微臣让人存到后面的尸房了。仵作c隶妾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查验。”邵其然知道他一向不喜拖沓,直接了当进行了汇报。
南宫霄天点了点头:“既然都已准备停当,接下来的事情由太子作主便是。”
“侄儿遵命。”南宫灏应着,朝沐九思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南宫霄天又说:“堪验尸首有仵作c隶妾,记住非礼勿视。”
南宫灏回头应了一声,沐九思却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抿唇不语,心里却是在暗想,他又不在现场,到时候她就是将女尸摸个遍又能怎样。
出了后堂,她悄悄问南宫灏:“刚才他们说的隶妾是什么人?”
“是官婢。因自身犯罪或亲属连坐而充为奴婢者。”南宫灏答道,“仵作都为男子,遇女犯验身或女尸堪验自然不方便,此时便由隶妾代为动手。”
“活人也就罢了,死人还那么多讲究。”沐九思对此呲子已鼻,这个时代不仅手段本落后,还要被各种世俗礼教束手束脚,唉,想想都让人头疼。
刑部的尸房在最后面的一个院落,他们俩到时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除了仵作c隶妾和一干差役,还有一个专门负责记录的令史。
沐九思打量了一眼那个隶妾,只见她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蓝布衣裙,头上绾着妇人的发髻。低垂着眉目,看起来颇为谦卑。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好,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沟通。
太子亲自前来督验,众人不敢懈怠,在尸房中间摆了屏风,将尸体隔在里面,外间放了桌椅,还沏了茶。
南宫灏可没心思在这里喝茶,坐到靠墙的位置,示意可以开始了。
其他人等都留在屋外,令史在屏风旁的小桌边坐下,做好了记录的准备。仵作站在屏风外,隶妾独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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