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早就用过了。”南宫霄天轻笑一声,又说道,“清泽已经有消息了。”
沐九思顿时来了兴致:“哦?他怎么说?”
“你吃着,听我慢慢说。”南宫霄天说道,“鼓手回家的路上有两家药铺,那天下午他回去的时候,两家药铺都进去过。其中一个很小,连他带回家那付药都配不全。待了没一会儿他就走了。药是在另一家配的,但当中有一味需要磨成细粉,所以他在那里等了一阵子。清泽买通了一个伙计,据他说那天铺子里没什么人,药是他跟另一个伙计一起抓的,鼓手在等药的时候就坐在堂中的长凳上,除了他俩,没跟任何人有过接触过。”
沐九思一边喝着粥,一边琢磨他的话。过了一会儿突然放下汤匙道:“是那间小的。”
南宫霄天挑了挑眉:“九儿何出此言?”
“你就别在这儿考我了。”沐九思撇了撇嘴,“从小药铺拿了配好的莨菪子和方子,又到那间大的抓药。即便有人查,也只会留意他逗留时间长的那个,反而将小的忽略掉了。你说是不是?”
“嗯,九儿说得有道理。”南宫霄天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之色,“不过能够确定小药铺有问题,却是因为糨的东家。”
“东家是谁?”
“京兆府府尹孙玉林一个小妾的哥哥。”
“孙玉林不是跟江家打得火热嘛,什么时候跟二”沐九思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话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几转,愕然道,“那次江志跟小景套近乎,说自己跟堂哥赴二皇子的宴,与小景有过一面之缘分。难道他们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怎么不会。”南宫霄天稍稍压低了声音,“九儿有所不知,江平就是江家的老六,曾做过二皇子的伴读。”
“原来还有这层圈套圈的关系,难怪那天江志特意跟小景说赴宴的事了。”沐九思咂了咂舌,“这京城权贵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套路太深。”
“不仅是京城,各地也都差不多,只是天子脚下权贵更多些罢了。”
听他说这话,沐九思倒是想起一件事:“就比如说方弼,虽远在东垣城,却与京城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凌琪c凌羽本来是方弼的人,一时办事不利,便被送到了同安寺。这足以证明方弼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
“正因如此,朝廷命官当中才有人处处小心,唯恐得罪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股势力。”
“如果大家都这样,哪还有人敢直言上谏。时间一久,坏人岂不是越来越嚣张。”
纵观历史,各朝各代都有这类的事情发生,甚至有些因此而灭国。虽说她骨子里算不得大夏人,但身处此地,她不希望亲眼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霄天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所以此次回京本王会多留一段时日,就是要协助圣上肃清朝野。”
沐九思突然觉得他身上的担子好重,不免有些心疼,抿了抿唇道:“虽然我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懂,但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你尽管说。”
南宫霄天脸上带了几分促狭:“心疼本王了?”
“谁心疼了,身为大夏子民,我不过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沐九思说罢,继续低头喝粥。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心疼他呢,不然这家伙的尾巴都得翘到天上去。
南宫霄天知道小东西就是嘴硬,低低的笑着道:“心疼就是心疼,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沐九思一口接一口的喝粥,只当自己没听见。这个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可不能再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之声,从开着的窗子望出去,就见钟叔正朝卧房走过来,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等人进了屋,沐九思不由一声惊呼:“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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