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推门而入,抱了抱拳道:“主子,康王进宫了。”
南宫霄天红眸微敛:“嗯,知道了。”
见他并没再有什么吩咐,清泽告退而出。
沐九思秀眉微颦,道:“康王这个时候进宫,圣上会见他吗?”
“他即将离京,圣上不能不见。”
“那会不会让他看出什么来呀?”
南宫霄天扯了扯唇角:“他就是想看出来些什么,才会这么急着去的。”
“那可怎么办呀?”沐九思担忧地问道。
南宫霄天将她的手放在掌心上,摩挲着:“九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小,还这么软?”
沐九思将手抽回来,没好气地说道:“说正事呢!”
“本王说的就是正事呀!”南宫霄天复又捉住她的手,“按说九儿也快十四了,为何还跟小孩子一样,哪儿都软软的?”
沐九思翻了个白眼:“你又没有孩子,怎么知道小孩子是软的?”她一个姑娘家,当然是软的了,难道还要跟他一样硬得跟石头一样。
“本王第一次见到小景的时候,他大概也就八c九岁吧。不过,还是没有九儿软。”南宫霄天顺她的手往上,攫住她的手腕,咂了咂舌,“太细了,真怕稍一用力就断掉了。”
“我的殿下,咱们能不能正经点儿?”沐九思扶额道,“康王进宫了,你就不着急?”
“有什么可急的?”南宫霄天把她的手拉下来,“他愿意怎样就怎样,本王乐见其成。”
沐九思略一思忖,心念电转间突然明白了什么,眸光一亮:“将计就计,引君入瓮?”
“九儿想到了什么?”
“圣上龙体欠安,按说是该密而不宣,以免引起朝堂动荡。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瞒就能瞒得住的,更何况有些人处心积虑在寻找机会。索性就借此事让他们觉得机会来了,从暗处跳至明处,再来个一网打尽。”
“九儿怎么会生了如此玲珑通透的心。”南宫霄天唇角含笑,抬手抚上她的面庞,“没错,本王与圣上已经商量好了。此番若有人前去试探,不必明说,只让他们去猜,接下来就看他们有何异动了。”
沐九思将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里:“越是不明说,越会让人觉得事态严重。他们会认为机会来了,其实对于你们来又何尝不是一个铲除异党的机会。只是,接下来恐怕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
南宫霄天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是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既然一定会来,那就早些,拖得越久,事态就会越严重。”
这些道理沐九思都懂,只是一想到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心里难免担忧,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你要好好的,可不能出什么事呀!”
小东西第一次如此主动与他亲近,又是说出这样一番话,让南宫霄天心里的某处瞬间坍塌,他揽住她的腰收紧了手臂:“放心,为了九儿,我也会好好的。”
皇宫玉承殿,南宫正诚坐于黄花梨圈椅上,手端茶盏,用盖子着表面的浮茶,眼角余光却是在打量着斜倚在龙榻上的人。
须臾之后,轻啜了一口茶,口中啧啧道:“还是玉承殿的茶好啊,入口沁香,回味如甘。”
宗德帝微微扬唇:“这是新送来的头春茶,二皇兄若是喜欢,让人包一些带回去。”
“那就多谢陛下了。”南宫正诚毫不推让。
宗德帝摆了摆手,说道,“此番二皇兄离京,还不知你我兄弟何时再能相见,不过是带些茶叶,有什么可谢的。”
南宫正诚一张圆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想见还不容易,陛下随时一道口谕,为臣自然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若真是马不停蹄往回赶,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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