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眼睛亮了亮:“要收网了?”等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拖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南宫霄天抿了抿唇:“再等等。”怕小东西失望,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太久。”
其实他也不确定具体要多长时间,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因为还有政务要处理,南宫霄天第二天便要回京城,原本打算着让小东西在普济寺住上几天,可一听他要走,沐九思怎肯自己留下。无奈,他还是趁着夜色将她带了回去。
尽管一直瞒着,宗德帝龙体欠安的消息还是不径而走。更有传言说,他的病就连御医也都是束手无策。现在虽然大家表面上都不动声色,暗地里却都在猜测他这身子骨到底还能挺多久。
既然都已经传开了,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宗德帝索性不再强撑着,下旨将早朝交给太子南宫灏主持,燕王及内阁辅政,非重要的事情不必惊扰圣驾。燕王接到圣旨,急匆匆赶过去探望,在宫门外下马时,一不小心扭了脚踝。黄门官赶紧去叫了御医,最后南宫霄天是脚腕上绑着夹板去的玉承殿。
既然他都伤成了这样,宗德帝只能准了他的假,让他回去养伤,朝中事务都交给了南宫灏和内阁几位重臣。
众嫔妃c皇子c公主们得了信儿也纷纷前去请安,大多数都被玉山挡在了门外,只有平日里比较受宠的会被召见。
许贵妃自然是其中的一个,她在端午节后,终于有机会进玉承殿,守在宗德帝身边,抱怨他为何不早告诉她,害她担心了好久。
对此宗德帝不置可否,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再安慰别人。
之后许贵妃几乎是整天都待在玉承殿,相比之下,身为皇后的乔氏只是问了安,稍坐一会儿便会离开。
连着服了好几天的药,宗德帝的身子却没见好转,脸色也是越来越差。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咳得连觉都睡不踏实。
这天晚上,许贵妃服侍他用过特制的丹药后,安顿他躺下歇息,将太监宫女都遣了出去,只留了玉山在旁边侍候,自己坐在龙榻边的椅子上。
不知是这药起了效果,还是这些天来过于劳累,倒是没过多长时间宗德帝便陷入了梦中。
许贵妃看着龙榻上的男人,心潮起伏。二十余年来,这个男人给了她宠爱,也给了她富贵,却没有给她最想要的东西。
当年仅仅是因为她的出身比不上乔氏,只能屈于侧位。虽然宗德帝一登基就将她封为贵妃,但她还是不甘心,她想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想让她的儿子成为一代帝王。
既然这个男人不肯给她,那她就要自己亲手将一切夺回来。
思及于此,她朝侍立在屏风旁的玉山轻声说道:“玉山,本宫下午让人煲了玉竹乌鸡汤,你去看看好了没有。”
“应该是好了,奴才这就让人去端过来。”
玉山应了一声,往外走。却又听许贵妃说:“别人本宫不放心,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吧。”
“这奴才遵命。”玉山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奉命退了出去。
前脚他刚走,许贵妃便从袖袋里取出一只玉瓶,从里面倒出三颗药丸。看了看掌心里的药丸,又看看龙榻上的宗行帝,犹豫了片刻,还是咬了咬牙,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即快步出了大殿。对站在殿门口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夜里凉,你回云飞殿给本宫取件衣裳来。”
“是,娘娘。”宫女福了福转身朝外走去。
玉山用托盘端了汤盅回来,还走到石阶下,便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二皇子南宫溯疾步而来。
他微微弓了弓身:“奴才参见二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早就已经过了探望的时候。再说,他白天的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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