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是不急不躁,左躲右闪,期间或是一拳或是一脚,尽数落在了那几个人的身上。而他手里的那只空碗却始终被护在怀里,不曾受一点损伤。
“有两下子。”早在小东西惊呼出口时,南宫霄天就已经凑了过来,跟她一起往外看。
沐九思看不太懂那些招势,但能得到他的夸赞,可见少年的功夫应该算是不错。
眼看着马车越行越近,就见围攻少年的人由四五个增加到了十几个。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说道:“这也太欺负人了!”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南宫霄天吩咐道:“清泽,过去看看。”
“属下遵命!”清泽应了一声,人已经飞掠过去,喝了声“住手”。
闻声众人皆是一怔,少年趁机从围攻中闪身而出。
有眼尖的看到停在不远住的车驾,又见他气度不凡,连呼:“大人,是他不守规矩!”
清泽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问道:“什么规矩?”
刚刚领头的汉子上前说道:“大人,这一片都是我们义通县的人,这里的粥自然也只能是我们的人才能领。这小子偏要来抢,还动手打伤了人。”
少年将碗扣在掌心里,拱手一揖:“禀大人,在下以为,既然是官府设的粥棚,大家又同为灾民,自然是谁都可以领的。凭什么还要分是哪里的人?可他们非是不讲理,因此在下才同他们发生了争执。”
“大人别听他胡说,粥就那么些,我们还不够呢,怎么能让外乡人来抢!”
“就是,就是,我们义通县人那么多,哪能还分给别人!”
“对,不能让外乡人来抢!”
“这小子不讲理,还动手打人,把咱们的人都打伤了,请大人做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清泽也大致听明白了。这一路上也看到灾民大多是同乡结伴而行,义通县的人想必多些,便将这处粥棚占了,不让外人来排队。
少年再次拱手道:“大人,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在下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其他人不服,还在七嘴八舌地争辩。
“都闭嘴!”清泽沉了脸,“都是灾民,还分哪个乡哪个村的,真是笑话!”
这时有两个兵士过来,拨开人群,喝斥道:“是不是都吃撑着了!不老实待着,都在这儿围着干嘛!”
等人散开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清泽,两人不由得一愣,其中一人试探着问道:“这位大人,您是?”
清泽拿了腰牌举到他们的面前,沉声道:“有人闹事也不管,你们就是这样当差的么?”
兵士看清腰牌,顿时脸色一变,连忙施礼:“大人恕罪,灾民太多,实在是照看不过来。”
清泽也并非真想跟他们计较,挥了挥手说道:“今后无论哪里人,只要是灾民就可以在粥棚领粥,如果再有人因此闹事,严惩不怠!”
“是,大人!”兵士拱手应着,转身对围观的人喝道,“还不都赶紧散了,没听大人说了嘛,再闹事,严惩不怠!”
众人不敢再说什么,纷纷散去。少年朝清泽施礼道:“多谢大人!”
清泽重新打量了他一番,道:“看你身手不错,怎么也落到了灾民当中?”
少年抿了抿唇,敛着眸说道:“禀大人,在下同母亲和妹妹流落至此。母亲病重,只能暂时逗留在青淮城。若只是在下一人,绝不会因为一碗粥与人争执的。”
“你习过武?”
“不瞒大人,在下父亲是做护院的,从小教我兄妹些拳脚功夫。”
未等清泽继续问下去,就听后面传来一道低醇的声音:“清泽,带他过来。”
马车的车窗缓缓打开,隔着车帘看不清车内人的容貌,少年却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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