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沐九思出来,南宫霄天接过佳音手中拿着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沉声问道:“有人为难你了?”边说边将斗篷系好,扣上了风帽。
何宏仁连忙向自家的婆娘使了个眼色,噗通一声跪下:“燕王殿下,草民的婆娘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还望殿下恕罪!”
何汪氏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态度不好,跟着跪倒下拜:“民妇只是个妇道人家,不会说话,还望姑娘莫怪。”
南宫霄天看了看扯着自己的袖子的小手,知道小东西不愿与一个乡野村妇计较,冷哼了一声:“若是再有下次,定要重重治罪。”
何宏仁夫妇连连叩头谢恩。
南宫霄天朝清泽吩咐道:“你留在这里,待孙氏父子出来,让他们回去见本王。”
回到黄府,沐九思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到了南宫霄天住的院子。不仅如此,她的屋子还被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重新梳洗,换了衣裳,南宫霄天已经在堂屋里一边品茶一边等她。
“孙家父子回来了吗?”沐九思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捧在手里,问道。
“还没有。”南宫霄天把她手里的茶盏拿掉,撩开衣襟,摸出一只手炉塞给她。
手炉被他一直拢在袍子里,还热乎乎的。
他身上的蛊毒虽说已解了七七八八,但终归还没有完全清干净。即便没有发作,他也比平常人怕热。屋里本来就生了碳盆,再抱着个手炉,难免会不舒服。这让沐九思心里即熨贴,又觉得心疼。
“放暖窠里就行了,干嘛非得贴身放着,傻不傻呀!”
南宫霄天抬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小没良心的,还不是因为怕你冷。”
沐九思侧身去躲,不想身下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南宫霄天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了回来:“连个椅子都坐不稳,真笨!”
沐九思在椅子上坐好,随口说道:“傻瓜和笨蛋,倒也般配。”
“姑娘家家说这种话,真不知羞。”南宫霄天抿着薄唇,嗔了一句。
沐九思刚要反唇相讥,抬眼看到他的耳根染了一层可疑的红晕,不禁觉得好笑,难道这家伙娇羞了?
“诶?你脸红什么?”
“有些热,许是方才炉子抱得久了。”南宫霄天不自在地别开眼,将衣领扯开了一些。
沐九思突然来了恶趣味,站起身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象个地痞一样邪邪地笑着:“小美人,害什么羞嘛,来,给爷笑一个!”
“你说什么?!”南宫霄天脸色一黑,红瞳中闪过危险的光,长臂揽上了纤细的腰。
“没没什么,逗你玩呢!”
沐九思意识到事情不妙,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他钳在怀里。
南宫霄天只消用一点点力,便将方才还得意忘形的小东西抱起来,放到了腿上:“是不是这些天没收拾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伴随着拉长的尾音,一只大手拍在了小屁屁上:“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虽然一点儿都不疼,但却是足够让人觉得羞耻。可偏偏是她先撩的闲,只能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南宫霄天倒也是见好就收,手上稍一用力,便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次先饶了你,下次若是再敢如此,看我怎么罚你。”
沐九思刚要开口,就听外面叩门声起:“主子,属下回来了。”
是清泽,他回来了,说明已经验尸结束。
“传孙氏父子。”南宫霄天边说边将沐九思放了下来。
不多时,孙绍朋独自进了屋,先是拱手施礼,然后说道:“燕王殿下,沐姑娘,何宏礼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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