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宋氏脸一红,垂头道:“除了说大伯答应把我们那份产业交还回来,别的倒也没再多说。”
“这话不是很正常嘛。”沐九思说道。
“可他说了这话的时候,神态与平时不同。”
“会不会是因为他大哥答应把你们的产业交由你们自己打理,他高兴,才会那样?”
何宋氏的脸更红了,声若蚊呐般说道:“不仅仅是这样,他还动手动脚的,举止很是轻浮。”
“他以前没有过那样的时候吗?”
“没有,”何宋氏摇了摇头,“以前即便在那个时候,他也不会那般连荤话都说出来了。”
沐九思不知道夫妻之间该是如何相处,但偶尔私下里说几句荤话,也应该算是一种情调吧,无伤大雅。想必这个何宏礼还真是太过守礼,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过日子,不知道会不会很无趣。
“之后呢?他表现得是不是很热情?”荤话都说了,之后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嗯,他以前从来没那样过使劲折腾。”何宋氏的头都快埋进胸膛里了,就连一旁的佳音和春杏也都脸色通红。
“后来呢?”
“后来就睡下了。”
“大概什么时候?”
“差不多子时吧。”
“他发病是什么时候?”
“躺下没一会儿,我听他喘得越来越重,起来点了灯,结果就见他脸色发红,好像憋得很难受的样子。”何宋氏之前的娇羞之色被惊恐所代替,似乎再次陷入那晚的恐慌当中,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叫他,帮他顺气,又掐他的人中。春杏听到动静也进来帮忙,可他还是还是”
何宋氏双手掩面,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春杏连忙上前,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劝道:“三奶奶,您别哭了,再哭坏身子。”
春杏说着,还偷偷窥了窥沐九思的脸色,生怕她会因此而不高兴。
前世十六岁养父母双双过世,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沐九思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所以每次见到受害者家属,她都会拿出极大的耐心。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哭泣c急躁,甚至于暴怒而对他们有任何的怨怼。
她亲手斟了茶往何宋氏的面前推了推,轻声道:“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要知道,你一状告到殿下面前,如果最终查出你的夫君是因病而亡,并非被人所害,你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一句话点醒了何宋氏,她抬起头,抽噎着说道:“姑娘说的是,夫君的冤屈还未伸张,我民妇不该这样的。”
沐九思微微点了点头,何宋氏的父亲是秀才,还曾做过教书先生,想必她定是读书识字的。因此上,她无论从言谈还是行止,都显得落落大方。
之后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与何宏仁说的差不多,她派人出去请大夫,又让人去大房院子里知会何宏仁夫妇。等他们到了没多长时间,大夫被请来,可是何宏礼却已是断气身亡。
问了这么多,沐九思心里基本上有了数,安慰几句之后,告辞离开。
回到南宫霄天的那个院子,天色已经擦黑,卫子平说他出去了,还没回来,她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差不多酉时一刻的时候,有人前来禀报,说是请她去前面用膳。
晚膳摆在前面的一处花厅,除了吕天轩和南宫灏,许久未见的张安和段长风也在,唯独不见南宫霄天。
“诶?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此次震灾,做为南宫灏的幕僚,张安被留在南地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当初在宽子镇重逢之后,段长风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后悔不已,请求重罚。南宫霄天当时只说了句回京之后再做定夺。可回京没几天他们便起程到南方震灾,此事也就耽搁下来。
段长风心里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