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武宸宗与凶手认识,而且很熟悉?”南宫霄天挑了挑剑眉。
沐九思点头:“应该是这样的,不然也近不了武卫国公的身。”
汪德本偷眼看了看南宫霄天,欲言又止。
动作虽然只在一瞬间,却被沐九思瞧在了眼里:“汪捕头有何高见?”
“谈不上高见。”汪德本拱了拱手,“小的之前问过府里的下人,并没有人在午时左右到书房来过。国公府侍卫森严,能不被人发现而进入书房,凶手的武功应该是极高的。也许他入了书房,在国公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下了手呢?”
“门窗没有破损的痕迹,凶手进入必然要经过外间。卫国公是武将出身,不会反应这么慢吧?”沐九思扬眉微笑。虽说她驳了汪德本的话,却很高兴他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各抒己见,对案件的侦破大有益处。
“或者,凶手先用了迷香之类的东西,然后再进屋呢?”汪德本见南宫霄天并无不悦,继续提出自己的设想。
“人被迷晕后,就算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头部也会向前耷拉或向后仰着。死者的发髻并没有被抓乱的痕迹,而从血液喷射的轨迹来看,他是正常坐在椅子上,面向前方。”
沐九思边说边做着模拟,目光落到尸体身侧的地面上,似乎是想起什么,蹲下去在地上搜寻,嘴里嘀咕着:“如果用的是剑,地上该有血滴的吧?难道用的是匕首?”
她对古代兵器的了解并不多,但根据前世的经验,剑划过脖颈割断动脉,剑身上沾的血应该会滴落下来,可尸体两脚周围却很干净。
“看看书架附近。”南宫霄天沉声道。
沐九思顺着他的目光在书案右侧的书架下方找到一大两小三点血迹,竖了大拇指赞道:“殿下厉害,这么远都能看到!”
南宫霄天唇角微勾:“那只是剑划落的方向而已。”他的剑法受过高人的指点,还能看不出来?
汪德本突然一拍额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块染了血的帕子:“这是在书案边发现的,应该是凶手用来擦剑的帕子。”
沐九思大步冲过去,用指尖拎起帕子的一角:“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早说!还有别的吗?”
汪德本脸一红:“没有了。除了这块帕子,屋里别的东西都没动过。这个小的问过府里的人,都说不是国公爷的。”
“那就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了!料子不错嘛!”沐九思将帕子展开来,帕子捏在手里柔软顺滑,一看就是好东西。
“花素帛。”
“啊?”沐九思看向南宫霄天,只听他继续说道:“这是上好的花素帛,质地如丝,却极具韧性。用它来做帕子的人非富则贵。”
沐九思大眼睛闪了闪:“那就是说,这帕子的主人应该并不难找了!”
南宫霄天摇了摇头:“花素帛并不是常用的布料,青山城内未必会有。不过,倒是可以去玉织坊问问看。”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试试。”沐九思将帕子又塞回到汪德本的手里,“这事儿就有劳汪捕头了。”
“公子不必客气,小的回头就去玉织坊。”汪德本将帕子重新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
沐九思刚想叫发现尸体的人过来问问情况,一抬眼看到一直没有作声的清泽正在向窗外看。尽管面色如常,眼睛里的焦急却是掩不住的。
外面暮色西沉,眼看就要天黑了,她扭回头说道:“殿下,现在来看,情况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还得等仵作验了尸才知道。”
南宫霄天红眸微凝,盯着她看了有两秒钟,挥挥手:“本王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议。”
“微臣遵命!”何景同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还是恭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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