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气氛都明显好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恰似一道晴天霹雳,把众人都吓住了。
大姐很着急,听了慎妪的回禀,起身就要往外跑,张曦担心大姐作出过激的行为,忙地咿咿呀呀地喊起来,希望能拉回大姐。
“你去哪里?”
听到阿耶的声响,张曦焦急的心,松了口气。
只瞧着阿耶拉着大姐进了屋子,“阿明,阿苟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好好在家养病。”说完,又关心道:“中午的药喝了没?”
八娘张昑使劲点点头,却是不肯坐下,嘴里发出一连串急切霍霍声。
“阿耶会托人盯着这个案子,绝不会让阿苟背负罪名的,更何况,阿苟有不在场的证据。”一夜一上午的时间,已足够他把所有都办妥当。
“阿苟要是真有罪,他将来的前程,就没有了”
华氏哭诉道,似意识到说错了话,又忙找补,“我是想说,阿苟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张婴点点头。
身为士族子弟,名能成人,亦能毁人。
他已无意仕途前程,但是对儿子的前途,依旧很看重,纵然不出仕为官,也盼着子孙后代,德行能名誉乡里,才华可昭显郡县。
如此一来,长子身上更不能有罪名。
第四十二章 有求于人
( )张曦不喜欢大兄张昕。
或者,说得矫情一点,在那一辈子里,她怕大兄,畏惧如虎狼。
然而在她心目中,如果说阿耶是擎天大柱,那么大兄就是其中的一片云天,都能替她遮荫挡阳,是她极为依赖之人。
所以,在那一辈子里。
临终前,阿耶和阿兄突来的恶讯,让她失去生的信念、活的盼头。
才会有她的决绝,有她的义无反顾。
后来想想,疑点重重,尤其阿兄失踪一事,阿兄好歹是一郡之长,十余年里,权行三秦之地,督掌西部军政,身为封疆大吏,位比王侯,不可能那么容易出事的?
只是她不后悔,只要她的阿顾好好的
“阿婴,你就别犟了,你想通过仕林的舆论力量,遣责杨家,讨伐御史台,或许最终能迫使御史台放人,救回七郎,但是七郎多在御史台待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
“朱御使是出了名的浑人,他以酷吏之身,坐到如今的位置,最善长的就是用刑。”
“他又出身寒门,素来仇视士族。”
“你只有七郎一个儿子,你赌不起也输不起。”
竺法师一大串的苦口婆心,唯有最后这一句话,令坐在他对面的张婴变了脸色,一下子转为煞白,情绪激愤,“我看他敢,要是敢伤了七郎,我必亲手宰了他。”
这也是朱俊从府里带走七郎时,他斜眼对朱俊的警告。
“你宰了他,倒是爽快,你怀里的幼女,还八娘怎么办?”竺法师凉凉的语气,似一盆冰水,从张婴头顶淋到脚底。
问得张婴哑口无言。
“现在不是赌气赌狠的时候。”
竺法师再一次劝道,他和张荣相交大半辈子,是真把张婴当作自己子侄看待,“贫僧向你承诺,一定治好八娘的哑疾,你就听贫僧一言,与杨国舅和解。”
“贫僧去给庆阳县主治病,会在中间替你们说和。”
“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杨国舅松了口,朱御史也不好再追究,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是真怕张婴再做出激进之举。
张婴沉默良久,直到怀里小女张曦发出咿呀之音,对上女儿乌黑清亮的眸子,才淡淡回道:“那麻烦法师先试试看。”
人赌一口气。
但他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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