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也只教了她描线,其余时间,阿耶都是醉酒状态,所以,寄希望于阿耶,还不如寄希望于另让十五伯母给她找位精于书画的女师。
张曦能理解张娥的心情,“那用完晚食后,你再问我。”白眉道长是她的师傅,可这位师傅的性子,的确是有点自傲,如若张曦没有那一辈子的经历与基础,想来,这位师傅也不会收她为徒的。
但是于书画一途上,她还真不稀罕拜师。
在她眼中,最好的师傅除了左仆射杜如外就是阿顾了,而她觉得杜如合适,还是因为那一辈子里,他就是阿顾的师傅。
张曦愿意拜师,一是这位白眉道长的书画造诣的确很高,比那一辈子里阿顾成名时还要高出一些,另一个原因是白眉道长是道士,张曦如今深信鬼神之说,白眉道长精通道、儒、佛三家之学,又涉猎相面命理。
所以,她想请白眉道长帮她找阿顾。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张曦对白眉道长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是一个历世较浅的老道,心思纯净,耿直天真。
姊妹俩一同乘了马车,一同回府,下了马车,俩人分了手,张娥回内院西厢,她在张府的住所就在张曦的隔壁屋子,张曦直接去了东院白眉道长的澄心堂。
一进澄心堂,张曦就闻到一阵馥郁的酒香。
“师傅,”张曦喊了一声,抬头望去,发现多了一个人,“十七叔。”此刻十七叔张江,正抱着一个酒坛子,连酒杯都不用,直接抱着酒坛在喝。
“散学了。”
张曦看了眼十七叔,“十五姐也也回来了。”
“你该走了。”白眉道长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你真不跟我去吴郡?”
“不去,”白眉道长再次摇头,又语带笃定道:“张十七,你也去不了吴郡。”
“谁说我去不了,我明日就走。”张江似抬杠一般。
白眉道长却不接话,直接起身把他提溜出门。
张曦想到,阿耶想把这位十七叔留下,不惜许出五十坛好酒,可见阿耶的决心,但这位十七叔似乎没有看明白这一点,还念叨着要离京,急忙追出去,趁着十七叔不留神的功夫,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
哗啦一声响,酒坛子摔到了青砖地板上,四分五裂成了碎片,坛里半坛酒全部泼酒到地板上。
紧接着听到张江的大吼声,“我的酒。”极为心痛地望着张曦,“小丫头,你赔我的酒。”
“去找我阿耶。”张曦微微扬了扬下巴,“况且,这酒本来就是我阿耶给阿叔的,阿叔如今都要离京了,又何必喝我阿耶的酒。”
张曦似看白痴一样,看着这位十七叔,她觉得,得敲醒这位十七叔,让他早点看清事实为好,“酒都喝了,还想离开。”连白眉道长都看得明白。
“你赶紧走。”白眉道长催促一句,根本不理会张江的痛心,带着张曦进了屋子,伸手关上门,岑傅姆和陈荷两人都被关在门外。
白眉道长把张曦带到案几前,几面上铺开一张前朝名字谢微《鱼戏莲叶图》,“今天还是一样,赏画,然后说出来你想法。”
“喏。”张曦应了一声,自从拜了白眉道长为师,白眉道长从来不教她怎么作画,用道长的话说,她的运笔与技巧,都已经很娴熟,无须再教,所缺的大抵是境界,所以着重教她赏画。
还说如有可能,最好是能带她出去游历一番,拓宽眼界。
只一听这话,张曦就觉得不可能。
在那一辈子里,她和阿顾成亲后,都没能走出洛京城,如今她年纪尚小,阿耶更不会同意了。
况且,她还没有找到她的阿顾,她也不愿意离开洛京城。
张曦赏了半个时辰的画,又说半刻钟,然后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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