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龙捕头这么说,王川稍稍松了口气。说实话,在看过《连山》和《归藏》之后,他还真怕牵扯进这个案子里面。普祥真人一案涉及的人实在太多了,办这件案子,说不定会有许多波折和危险。也只有杨总捕亲自坐镇,才能办得来。哪怕是参与血雕老汉刁不名一案,把刁不名杀人屠庄的案子从头到尾都给办了,都比掺和进这个案子强。
况且他还想回去好好经营他的隔壁酒馆,让六扇门收入和后勤保障更上一个台阶呢,哪有心思掺和这案子。
龙捕头饶过了他,他便投桃报李,说道:“回禀龙捕头,此案事关重大,你也说了,必须交由杨总捕来亲自处置,这个就不说了。但在之前,我们必须尽快,一定要快。在普祥真人被抓这个消息传开之前,尽可能快地把普祥真人押送回京师。”
这些问题,想到想不到是一回事,但只要一提出来,就是很容易理解的。
普祥真人为什么能多年来作案这么多,污人良妇都凑成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数了,还一点事都没有?靠的就是《连山》和《归藏》那两本册子。普祥真人只对有头有脸的人下手,而且就是有头有脸的人里,都挑挑拣拣,选择特定的目标,为的就是减少风险,在事发之后,也能压住那些被他祸害的人家,让他们为了脸面和名声,不敢对普祥真人怎么样。
相反,这些人反而会成为普祥真人的保护伞和便宜后台。被普祥真人拿捏着要害,随时有可能败坏名声,他们不得不给这位莲花观的观主提供一些方便和保护。在这种情况下,普祥真人的莲花观才如此欣欣向荣,生意越做越大祸害人家凑成了一百单八数。
所以当普祥真人被抓,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意味着事情即将败露,对他们来说重之又重、甚至不惜牺牲再多、不顾恶心和仇恨,都要维护的名声和面子,即将落在地上,被人狠狠践踏。这对他们来说怎么能受得了?
所以如果不够快,此行六扇门就将迎来抓捕普祥真人戳破惊天大案的恶果反扑。
“你说得对,这一点必须重视。”
龙捕头道。
王川想了想,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请任将军派出一支队伍,一路护送咱们进京。普祥真人跟刁不名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任将军和城主都没有来觑视普祥真人和《连山》《归藏》,看来和普祥真人干系不大。西凉军可以放心,或许可以借来一用。”
“这个有点难。”
龙捕头沉吟半晌,道,“但这事应当慎重,必须试试。”
当下龙捕头拍板,分开两组,分别对普祥真人和刁不名展开问供。而他自己叫了王川,一起去西凉兵营,向任将军借兵。
“大家迅速着点,问供整理完了,尽可能明早出发,打道回京。咱们走得快了,说不准还能回去赶上过年。”
龙捕头如是说着。众同僚顿时一阵欢呼,干劲儿十足。
王川随龙捕头出了西凉六扇门,到兵营中去,任将军正大刺刺地坐在校场中,监督指点西凉军练兵。王川和龙捕头被任将军的亲卫引过去,走得近来,才听见任将军小心嘟哝:“娘的,狗屎城主,要跟老子闹到啥时候?天天呆在营中,打个麻将都没处打。手都痒痒了!”
王川:“……”
这任将军倒是搞笑,却也让人佩服。在堂堂西凉大营中,监督手下大军训练,却还一心惦记着麻将。但惦记归惦记,他却还恪守职责,不在兵营里胡闹,带头表率遵守着纪律。
龙捕头哈哈一笑,上前道:“任将军好大的气性,既然如此手痒,何必继续和城主怄气,会将军府中玩耍就是。”
“那哪能啊!这不是怄气,这是原则问题。”
任将军一瞪眼,道,“他又和我那些个麻友不一样。我跟我那些麻友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