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宋无涯心头一惊,随即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自己逼奸不成,行凶杀人,又胡乱诬赖什么?”
“就是因为你!”江思行喘着粗气,喷着唾沫星子,脸上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你和那贱婢胡混,私下却有意无意的向我炫耀,这才惹得我当日酒后动了心思,犯下了杀人的罪过。”
“这这从何说起?你自己犯下滔天罪过,与我何干?”宋无涯瞪圆了眼珠子,脸上极力展露出的愤慨的神情,心中却暗暗叹气,知道这家伙所说的多半是真。
“你这无耻的混蛋,是你害死了我爹!”
司徒雯愤怒地再次出手,宋无涯脸上又挨了一个耳光,他的两边脸上都是红通通的巴掌印。宋无涯本来能够躲过这一巴掌,只因为确实是自己理亏不是东西,也就只好硬着脸挨这一巴掌让她解气。
司徒县令再次止住了司徒雯,喝问江思行:“你快将如何杀害人命的经过从实招来!”
江思行低着头道:“那日酒宴散了后,我自己喝得微有醉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宋无涯在我跟前炫耀过他与那贱女人的私情,就起了色心,趁着司徒姑娘站在莫益三的房间门口说话,我溜出房间,悄悄地摸入她房中求欢,拿宋无涯和她的私情要挟她,哪知那贱人居然装作三贞九烈,拒不相从,还要喊叫,我又惊又怕,迫不得已,这才捂死了她。司徒老爷听见响动,在外面一直敲门问话。我不敢出声,他又一直不走,我不得已,只好拿起桌上的砚台开门砸晕了他。”
他狠狠地瞪了宋无涯一眼,接着道:“因为司徒姑娘一直在中堂那里算帐,我没法儿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回到自己房间,就只好一直等。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过来敲门。”
“怎么就没想到了?”宋无涯皱着眉头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与小真有私情,我半夜溜出去敲她的门不是好正常么?你也太蠢了些吧?”
“呸!”江思行往地上吐了唾沫,瞪着宋无涯恨恨地道:“这是我上了你这混蛋的当!”
宋无涯好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上了我的当?上我什么当?”
江思行道:“当日酒宴散席的时候,你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还是我把你掺入的睡房。你以往只要喝醉了酒,不睡上一整晚是醒不来的。因为我亲眼见你醉了,这才觉得你当晚肯定不会再去和小真幽会。哼,现在想来,定然是你晚宴的时候早存了偷香的心思,这才装醉不肯放量喝酒。难怪我当日在席上死命劝你的酒,你都推说喝不得了。”
宋无涯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自己的前任虽然不是东西,但也似乎并非笨蛋,而是这般奸滑。
“当晚,你在外面敲门,我躲在房中不敢出声,情急之下,就想着拿你作替罪羊,反正你与那贱女人本来就不清不楚”
“然后,你就用薄被包裹着砚台,开了门趁我不备将我砸晕?”宋无涯不愿让他把这件事说得太细,于是赶紧接过话头儿,“最后你再用被子包裹着花瓶砸碎,在我身上放上碎片,洒下水渍,伪造成是我杀了人后不慎砸晕自己的样子?”
江思行默默点了点头。
宋无涯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向司徒县令拱手道:“司徒大人,案情已经查明,真凶已经招供。晚生的嫌疑如今算是彻底洗清了吧?”
司徒县令拈须微笑,点头道:“甚好!果然与你先前的推断分毫不差。宋贤侄,你猜凶的本事当真了得,一猜即中,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
宋无涯觉得还是低调点儿好,低着头谦虚地道:“大人,其实这并非猜测,而是推理。”
“推理?”司徒县令微皱眉头,“这个词儿听着新鲜,那又是什么意思了?”
宋无涯微微一笑道:“所谓推理,就是有凭据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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