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后的地方,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写的有多敷衍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把笔一掷:“三天不写手生,写的真不成样子,让他们拿了去烧掉吧。”
“写的挺好的。”阿青并不是恭维他:“我看很好,烧了它做什么?留着吧。”
两人又翻了会儿书,听着外面雨声越来越紧。
洗漱之后,阿青换了一件新的寝衣。
这时候的寝衣做的也是三件套,并不暴露,甚至连领子那里都不会松敞。阿青这一身寝衣是月白色,柔软的料子摸起来象是摸着了一段云。她看李思谌也去洗漱了,自己先一步上床卧下,李思谌回来时,只看见她的头还露在被外——其他全裹的严严实实,一丝都没露。
好吧他理解。新婚妻子面嫩放不开,这种把自己盖个严实的做法,跟掩耳盗铃其实没多大分别。
“熄了灯吧”阿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好。”李思谌从善如流。
他把灯都熄了,帐子也放了下来。可是等他脱鞋上床的时候,还是能感觉阿青往床里又缩进去一些。
他心里觉得好笑。
当然,除了好笑,还有更多的更复杂的情绪。
一面他对这样的妻子心生怜爱。白天的时候她多活泼自在啊,在他面前说话也不用避忌什么,甚至还大大方方的把裙角掖高了走路。可是到了晚上,她的勇气就都被羞涩取代了。
夫妻间的亲密,对她来说还是有羞,也有怕。
这样的阿青,让李思谌不能不多怜惜她。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知道她的滋味有多美好。青涩,但是又那样甜美
就象,初夏时节新酿的的梅酒
不,那也形容不了她所带给他的喜悦和快乐。
他的手在被子底下轻轻伸了过去,碰着了她的手指。
阿青的手似乎抖了一下,但这回她没有再往回缩。
也许是黑暗让她觉得不那么难为情了。在黑暗中,她的表情他看不见这似乎给她多加了一层保护一样。
其实她也知道只是心理安慰。
李思谌的手指和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她的手柔软,他的要硬实许多。手指互相缠绊,摩挲,那种微痒的感觉中还带着一点异样
阿青有点不自在,她想把手缩回去。
李思谌让她缩回了手,但是把她整个人都抱住了。
两个人在一床锦被下。
他抚摩着她的面颊,唇在她的脖颈肩胛处流连。阿青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乱了。
李思谌咬着她寝衣的襟口系扣,把它解开了。
柔软的寝衣下,是更加柔滑馨香的肌肤。
象一团蜜糖,引人采撷。
也象下午他们一起做的蒸糕,雪白的,柔软的,捧在手中有些微微的颤。
阿青的手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她觉得自己象是回到了上午的船上一样,四面都是水,无助,没有依靠。
她最后攀住了他的肩膀。
她觉得害怕。
和他在一起,她好象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变成了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她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反而他象是更熟悉她的一切。
阿青茫然的,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李思谌的动作顿住了,他轻声问她:“疼吗?”
阿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是说的疼吧?
“慢,慢一点”
她的思绪变得模糊而破碎,她觉得羞涩,还有隐约的惧怕。
可是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也许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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