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还没问,这丫头就自己竹筒倒豆子说个没完了。不过她的话没有什么重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眉毛胡子一把抓。
“钱公子是中秋之后认得公主的,怎么认得的奴婢不知道,不过八月里头他就来过府里两次,一次用了茶就走了,一次是中午饭前来的,用过晚饭才走的。”福春拼命的回想细节:“后来就来的多了,前些天天天都来,有时候也和公主一块儿出去,每回公主出去也都回来的很晚。”
坐着的那人问她:“在府里留宿过吗?”
“没有。”福春赶紧摇头,这个她还是清楚的:“钱公子从来不在府里过夜,有时候都赶着快宵禁了也要走。”
这和其他人说的倒是一样。
“他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福春认真回想:“三天以前。”
那天下雪,本来象福春她们这些人都觉得下雪天,多半钱公子不会来了,结果他还是过来了。
福春对钱公子是没有什么旁的想法,主要是她觉得钱公子脸白的没血色,瘦的看着风吹要倒似的,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而且府里头不少人对这个钱裕公子私下里都没有好话,当着面恭敬是一回事,背过身没谁看得起他。
靠长相勾引女人,吃软饭,这样的男人在京里头有不少。
乐安公主的钱都花哪儿去了,估计府里头连扫地的婆子都知道了。乐安公主几乎每回他来都要送他点儿什么,字画、瓷器、有时候干脆可能就是一箱子元宝吧?
“还听说公主跟钱公子出去,赌输了不少钱。”
“在哪里赌的?”
福香摇头,这个她是真不知道:“这个奴婢也没有听说,真的。”
她知道的事情不算多,这已经把她记得的都说出来了。
福春再被带出去的时候,她更怕了。
她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再多她也不清楚了。
现在这是要把她带去哪儿?
一时间从前听过的那些事都突然间涌到眼前来。府里头那些婆子们晚上凑到一起的时候会说,什么人曾经被勒死,什么人被扔井里,还有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一张嘴,舌头没有了
福春两条腿拖在地下,然后地下除了拖曳出的印,还有淋漓的一道水迹。
她最后还是没有憋住。
相比乐安公主府里头的有条不紊,赵增文那头儿就有点忙乱,快天黑的时候,他手下的人抄了内城的一所宅院,把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钱公子”给揪了出来。
他们去的可以说是不早不晚,那钱公子已经收拾东西预备想要趁着关城门前赶出城去,屋里的火盆边还有零落的灰烬,看样子他刚刚焚烧了什么东西。
好险,要是再慢一慢,这人可能会成功的逃之夭夭了。
要不是确定没抓错人,连赵增文都可能认不出眼前这位就是他们要找的那钱公子。
他和公主府下人们口中说的模样完全不了。
在那些人口中,这钱公子白净、文弱,说话细气细气的,笑容也很讨女人喜欢。
可是眼前被他们抓来的这个钱公子,却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衣裳看起来也撑的有点鼓,看起来很敦实。
胡子当然是假的,贴上的。至于身上,抓他来的时候,内卫司的人一扣住他的肩膀就发现,他在衣服里面垫了东西。
赵增文一笑。
看样子是遇着专业的了。
挺好,这人没白抓。
李思谌过来了一趟,不过他只匆匆过来同赵增文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后头。
今天赵增文抓了审了的这些人,都不过是小卒子,真正的大鱼还藏在水面以下。
就算那个钱裕,说起来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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