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差点不能工作。
跳舞这种职业,也是个体力活,而常年跳舞则跟在健身房似的,应该身体没这么脆弱,我担心有东西缠上她,还是给她做了次去发。
从开始到结束,我都没察觉到她头发里有一丝阴气,陆琪儿在鬼怪方面是没有问题。我想她出现幻觉应该压力太大了,而身体的虚弱,可能是经常熬夜导致。
这种解释合乎常理,我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不行就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陆琪儿微笑点头,从钱包掏出一沓钱递给我,被我婉拒,既然人家没问题,我自然不应该收费。
她对我的人品感到满意,把钱塞回去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在这家酒吧上班,你平时上班累了可以去那里放松放松,想玩什么都有哦,我请你。”
我瞄了眼名片,有点黄,跟大街上发小姐名片的相差无几,名片上的酒吧是我们市中心的最繁华的夜总会,我路过没去过,而陆琪儿话里的“想玩什么都有”意思很明显。我尴尬笑笑,客气回应。
陈静趁机插话,要邀我吃饭,说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本要以工作为由推辞,但陈静说除了请我吃饭,还需要我帮点小忙。
她说自己出院后回到家住着感觉怪怪的,想请我到她家去做法驱邪,也就是我们剃头匠口中的“扫家”,之所以有这个称呼,是因为扫家的主要工具其实是长竹扫。
当然,要是加上我们剃头匠的一些头发一起烧,效果会更好,但没那个必要。
说实话,她的家现在最多还残留些阴气,没什么危险,她的担心大抵是心理作用。不过扫家不是什么高难度活,我的举手之劳能让人家安心,这种事能帮则帮吧。
我吩咐她准备要用到的工具,当天晚上,就去她屋子里给她扫家。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扫完家陈静要请我吃宵夜犒劳一番,我推托不过,只得答应。
可能是觉得孤男寡女深夜吃宵夜会惹人闲话,她又是寡妇,所以陈静出门之后要叫陆琪儿一起来吃,但打电话过去半天没人接。
“咦这妞跳舞一般是十一点和一点,现在才十点多,干嘛去了?”
陈静似乎对陆琪儿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我本想说她是不是在喝酒或者陪客人,但这话不太尊重人,到嘴边我又给咽了下去。
她再给陆琪儿打了电话依然没人接后,对我提议道:“吴奇,要不我们去夜总会叫她吧,里面可能太吵没听见手机响,反正我们吃宵夜刚好要路过那里。”
我点头同意,也正好想去看看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总会是个什么样子。
夜总会里很嗨,这点我在门口就深有感触,陈静带我到里面,给我安排了个座位,让我在原地等她。
台上在表演热舞节目,五光十色灯火璀璨,到处弥漫着城市腐烂的味道,人们在这里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能得到一时的乐趣。夜总会确实是让人暂时忘记忧愁的好地方。
按理说夜总会人多阳气盛,但我坐在其中,却感觉到一股股阴森的寒意,这里的阴气比陈静住的那个小区阴气更重。不过想想也正常,这种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也不知每年要出几条命案。
我在原地等了大约一刻钟后,陈静回到我视线中,她踉跄走到我面前,脸色苍白惊恐万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肯定是出事了。
跟着陈静进到夜总会的化妆间,我在换衣间里看到了陆琪儿,她斜靠在墙壁角,头发蓬乱,眼睛凹进去,两行血水溪流般顺脸颊而下直染胸前衣服,红彤彤的一片,她的眼珠子被人挖掉了。而下半身还只穿了条内裤,显然是衣服换到一半就遭遇毒手。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吓人的死相,呆愣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一幕,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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