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宋析在走廊站了一会儿,决定下楼去听大家在议论什么。
说话的是个大嗓门,络腮胡随着嘴巴一张一合动个不停,“那又如何,想当年魔教是何等的猖獗,横行无道杀人如麻,六大掌门追杀了七天七夜也未能擒住那魔头。后来清风殿布下阴阳通天阵,一把火烧了贼窝”
魔教?
就是电视里那种恶事做尽人人喊打的门派?这个世界也有?
宋析感兴趣地坐到角落去,小二抬手飞了一碟花生米到桌上,又自己捧着一壶茶过来,挑起两条眉毛一边喝一边竖起耳朵。
一个年轻后生正在问,“六大掌门个个武功高强,竟然都不能奈何那魔头?”
络腮胡灌了一碗酒,有人替他答道,“那魔头生性狡诈,又不知练了什么魔功,轻功无人能及。六大掌门,据说连他的尾巴影子都没摸到。”
后面一句压低了声音,这大厅里肯定有几大门派的眼线,一般人可不敢轻易得罪。
但是许多内力深厚的人都听到了,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一年纪稍大的男子语气沧桑道,“不只魔头,他手下弟子个个轻功出神入化,经常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当时的屠魔组织声势浩大,我们在后面追,魔头就在前边不停地杀人作案。留给我们一路的烂摊子。”
“是啊,当年屠魔大会进行得有多艰难,折损了各门各派多少弟子,流了多少血,才将他们一网打尽。我那师弟,就是中了他们左护法的阴魂不散毒,才去的”
“我师妹被他们右护法生生划烂了脸呜呜呜”
“可惜魔教的人全被烧成了灰烬,否则老夫定要扒骨鞭尸!”
大厅里一时呜咽声不断,笼罩了一层愁云惨淡的气息。
小二目瞪口呆看着大家。
宋析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花生,对大家口中的魔教不做评价。多年前的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耳里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络腮胡瞪圆了自己的小眼睛,“怎,怎的都哭哭啼啼的呢,魔头已经伏诛,可不就为死去的人报了仇了?”
“那能一样吗!我师弟的命岂是那些作恶多端的魔人能比的?”
“就是,你这人帮着魔教说话,不会是当年逃出来的余孽吧?”
于是话题变成了对络腮胡汉子的声讨,气氛剑拔弩张,宋析觉得无趣转身上了楼,他得去催催掌柜的。
还未敲门,陆掌柜“哐”的一声冲了出来,看到宋析,匆忙的神色转喜,“来得正好,快快快!城西张食记的枣糕开始卖了!去给我抢十块不,二十块回来!”
抢?
宋析:“”
不要以为你穿得绿人家就愿意开绿灯让你抢。
陆掌柜一怒,催道,“快去呀!晚了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改天再吃就是了。”宋析不以为然,不吃又不会少块肉。
完全忘了自己早上对着桂花糕暗自懊恼。
陆掌柜跺了一下脚,似明白说了没用,猛地汇过来一掌,“兔崽子,叫你去就去!不吃这枣糕我没力气写东西,你就等着承受教主的怒火吧!”
宋析在心里骂了一句,飞速躲开掌风,面无表情从牙缝吐出两个字,“银子。”
“要什么银子,我在这里城里拿东西就从没给过这东西!”陆掌柜招招紧逼,把人往楼下赶。
须臾,宋析站在茶楼前,拿着从抽屉里顺来的几块碎银子,略施轻功朝城西而去,说不定有桂花糕呢。
等他到了那里,正要打听张食记在哪,身边乌央央涌过一群男女老少,脚步匆匆,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今天一定要抢到枣糕”的话语。
宋析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暗想大家都趋势若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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